等到吃飽喝足,六皇子一陣風似得就跑了。
只來得及說一聲父皇母妃兒子走啦。
齊懌修好笑的看沈初柳:「這孩子每天都是吃了就走?」
沈初柳就也笑:「是啊,每天,臣妾就說不用回來了,瑞慶宮一樣吃的好,他又不肯聽。」把翠雲尋當個食堂。
你要說這孩子心裡沒有你,每天不回來不行。
可你要說他多膩歪,他吃飽了準走。
齊懌修搖頭:「挺好,朕小時候住瑞慶宮後,極少回去。」
沈初柳可沒追問皇帝小時候的事,想也知道不是什麼愉快的事。
「皇上累了吧?早上起得早,歇會?」沈初柳自己困了。
齊懌修應了一聲,果然與她進了內室。
皇帝今日沒什麼事,也就懶怠回去了,下午時候看了些文書,又跟沈初柳下棋。
這半日倒是過的悠閒。
晚間,沈初柳又叫人擺上一桌膳食,剛吃完呢,就見錢妃那老毛病又發作了,說是十皇子身子不適,請皇上去看看。
齊懌修厭煩:「初四,你去看看。」
初四應了,心想這錢妃娘娘這回要是說假話,嘖嘖。
沈初柳也不管這個事,心裡想著定然是錢妃做妖呢。
永寧宮裡,錢妃見了初四就不高興:「皇上呢?」
「回錢妃娘娘的話,皇上叫奴才來看看,十皇子可好?可請了太醫了?」初四見這裡安靜的很,就知道十皇子無事了。
「不礙事了,方才吃飯卡著了,哭的什麼似得,非要父皇。本宮也是沒法子,這會子十皇子睡了。景昭儀也是,十皇子不舒服也拌著不許皇上來。」錢妃哼道。
初四不接話,這叫什麼話。
說的皇上像是隨便就會被人絆住的人一樣。
他不接話,錢妃也不敢繼續說了,到底沒見十皇子就回了翠雲軒了。
回去照樣把話說了,齊懌修哼道:「告訴她,要是能照顧好十皇子就養著,照顧不好,就趁早送去瑞慶宮養著去。」
初四哎了一下,心想皇上惱了錢妃不要緊,這話傳出去可就叫錢妃打臉了。
齊懌修在被子裡抱住沈初柳:「愛妃這是生氣了?」
「那怎麼能生氣呢?臣妾想著改日怎麼報復回來,臣妾可不能生氣,都說生氣的人活不久,臣妾要活的久些。」沈初柳笑著輕輕撓齊懌修的脖子。
齊懌修捏住她的手咬了一口:「你這小心眼。不許亂來啊。」
「皇上您也忒偏心了吧!臣妾就該被欺負?皇上您去找她去,您這就去。」沈初柳扭頭不理皇帝了。
「嘖,這脾氣。朕是偏心她了?朕是叫你不要鬧大了。哪一回不許你報仇了?小心眼,上回扇了貞充儀那一巴掌朕沒給你圓回來?」齊懌修失笑,將她翻過來:「就不記得朕對你的好?」
沈初柳哼了幾下,栽進他懷裡:「皇上這樣好,誰都搶。」
齊懌修拍她屁股:「還不老實些。」
沈初柳哼了幾下,爬了上來。
齊懌修本也有這個心思,當即抱住,兩個人又是一番折騰。
最後是累極了才睡下。
次日一早,沈初柳剛到了鳳藻宮,就見錢妃的丫頭剛出去,心知道這是告假了。
沈初柳哼了一聲,這是躲著了?
她不在,倒也沒攔住眾人笑話她。
沈初柳沒說幾句話,全程關注的是謙淑妃。
謙淑妃今日臉色很是不好看,說話也反應不快。
前些時候,馮太后不肯見眾人,也是昨日,謙淑妃才終於見著了她姑母。
沒想到馮太后竟是成了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