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盞,一盞牡丹,一盞梅花。
馮淑妃,康德妃各一盞。意妃一盞,大公主一盞,景美人一盞,麗美人一盞。
一舉越過了懷孕的怡充媛,以及還算受寵的寧婕妤。
去年時候,江南送來的也是十二盞。卻是兩宮太后各兩盞,皇后兩盞,馮淑妃一盞,意妃兩盞,還是婕妤的怡充媛一盞,寧氏一盞,大公主一盞。
到了今年,意妃也只有一盞了。
新上來的景美人和麗美人寵愛可見一斑。
沈初柳拿到的是荷花樣式的,古人手巧,雖說琉璃沒有後世那麼通透,可也是實在精巧了。
拿回了翠雲軒,她就道:「就掛著用起來,不用收。你們小心一點不要摔了就是了。」
紫珠紫蕊幾個應了,就將裡頭的蠟燭換了,掛在了門裡頭。
過了十五,皇后就更加小心了起來。
太醫定的預產期是二月初十左右。
前後差半月都是正常。
這就危險起來了。
十八這一日,才又恢復了請安,年過完了,新一年爭鬥也該又開始了。
怡充媛沒來,說的是略有不適。
估摸是氣著了。
過年晉位沒有她,就連一盞花燈也沒給她,能不氣?
還有一個沒來的就是病的據說很厲害的張更衣。
其他人倒是齊了,許久不見的妙小儀也穿的整整齊齊來請安。
她比起以前,略胖了一點,倒是依舊好看。
沉寂了半年之後,整個人變化很大,竟是也看不出以前的樣子來了。
可見,吃過虧之後,成長了不少。
康德妃坐在右手邊第一個位置,左手邊是馮淑妃。
左為大。
沈初柳不禁想,要是大皇子還在世,說不定康德妃會位份更高。
「景美人如今與過去可大不一樣。」寧婕妤第一個說話。
怡充媛生氣,她一樣生氣。
雖說中秋才晉位,如今肯定不會再給她晉位了。可是今年她也是沒得著燈的,怎麼會服氣?
她還沒失寵呢,皇上越過她就給了美人們燈。
雖說不是什麼貴重的,可那是個代表。
她如何心裡舒服呢?
「寧姐姐這話說的就有趣了。人麼,每一天都不一樣。倒是不知道,寧姐姐的意思是我哪裡不一樣?」沈初柳笑問。
「自然是這穿衣打扮,知道的說景美人是美人,不知道的還當是個嬪主子娘娘呢。」寧婕妤是指責沈初柳華麗了。
沈初柳嗤笑:「寧婕妤好在也是做了幾年才人的。我倒是忘記了,寧婕妤自比是清高孤傲,定是與我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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