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進宮,皇帝許久不來也不稀奇。她一樣不著急的。
等新人成了氣候再說吧。
而同住長秋軒的沈御女果然著急了,一樣的新人,竟是她一次都沒侍寢過呢,韓寶林都第二回了。
這顯然是連貞美人的寵愛都蓋過去了。
如何不急?
鳳鸞車將韓寶林接走之後,沈御女站在門前發了許久的呆,焦躁不已。
「明日回來之後,去給姐姐請安吧。」
織錦應了一聲:「那咱們不好空手去吧?把家裡帶來的梅子幹帶著?」
梅子幹自然不算什麼好東西,不過是稀罕罷了。
沈御女點頭,深吸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便傳來了韓寶林晉位韓小儀的訊息。
一下子,宮裡的人都不得不再認真些對待這位出身不好,卻能這麼叫皇上喜歡的女子了。
誰都不想要後宮裡再出一個意妃。
如今的沈初柳得寵,寧充儀得寵,麗充容和蘇寶林得寵,可她們是平分了恩寵的。
可以前的意妃,卻是一人獨大。
一個月裡,二十天都是她侍寢。
如今,誰還能坐看再出來一個意妃呢?
於是,新上任的韓小儀一進了鳳藻宮,就收穫了所有人的側目,細看去,沒有誰是善意的。
她依舊是一副柔弱的樣子,規規矩矩請安,小心翼翼坐下。
早請安的唇槍舌劍自不必多說,但是眾人看著韓小儀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起來都沒了力氣。
等散了之後,果然沈御女就要去翠雲軒。
被銀壺攔住了:「御女真是不巧了,我們主子昨夜裡沒睡好,這一回來就歇了呢。您要是有事,奴才通傳一聲?」
沈御女皺眉:「不必了,那就叫姐姐好好休息吧。」
說著,就掉頭走了,沈家的姑娘,自然是尊貴長大的,還沒習慣這般吃閉門羹,自然不會高興的。
沈初柳在裡頭舒舒服服的看書,嗤笑一聲:「在宮裡,一身傲骨是要有本事撐著的。」
她剛進來那一年,不也是低著頭做人?
「主子。」外頭元宵叫了一聲。
「進來回話吧。」沈初柳道。
元宵進來請安之後道:「奴才剛才去膳房,聽說貞美人去了李太后處,而孟寶林被樂壽宮請去了。」
「哦?樂壽宮裡,看好了孟寶林了?」沈初柳請笑:「溫小儀倒是沒什麼寵愛。」
這才叫康德妃著急了。
新人們嘛,總歸是要站隊的。
「奴才琢磨著,既然康德妃娘娘都拉人了,那馮淑妃娘娘是不是也要拉人?」元宵道。
「那就看看她拉誰。不過與我們無關。」她是不會拉人的。
沒那個閒工夫。
「奴才琢磨,馮淑妃娘娘拉就算了,就怕背後,馮太后娘娘那也拉就防不住了。」畢竟一個太后,還是先帝時候的皇后,宮裡盤根錯節的,總是有些人手的。
「你呀,應該說你們呀。」沈初柳笑起來:「都只是一味的防著馮太后,就都不想著李太后的厲害?」
「你們看她前些年沉得住氣,不往後宮放人,甚至前朝都不為孃家打算,就該知道她是個厲害的。皇上心裡,馮家是心病。可李家不是。我們要在這宮中長久的度日,想的要遠一點。」
元宵忙道:「還是主子想的長遠,是奴才短視了。」
「去吧,該盯著的就盯著,你辦事我放心。」沈初柳道。
得了這話,元宵就滿意的不行了,忙退出去。
貞美人去看李太后,這不算什麼。皇上一早就給了她高位,不就是為了叫她夠資格,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