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屬於村裡所有人的,誰都可以進,自然也可以在裡面住,不會有人趕人離開。
他們張家身無分文,還有兩個沒了胳膊的人,兩個沒長大的崽子。
今天起,所有的工作都要壓在張大江和張三寶身上了。
但想著三叔以往的行事做派,只怕這活計全都會壓在他自己身上。
張大江有那麼一瞬間想逃離這個支離破碎的家,逃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可是他往哪裡逃啊,又能逃到哪裡去?
把人帶上山,選定一處背風處,把人放下,吩咐兩個小崽子看好奶奶和張大寶。
“三叔,跟我去割草,我們要搭個窩棚。”
張三寶一聽要幹活,立馬往裡縮。
“侄子啊,你看我這種身體,實在不適合幹活啊,我幹活那就是拖你後腿啊。”
張大江回神,眼神陰狠的盯著張三寶,“家裡現在只有我們兩個勞動力,我們不幹,你是想讓我爹和奶奶伺候你嗎?
要是往後不想工作的話,也可以,那麼我弄來的東西你別吃,我搭的窩棚你別睡,給我滾出去。”
張三寶除了被馮氏忤逆過,啥時候被自己的晚輩斥責過。
當下不樂意了,“張大江,我是你三叔,怎麼跟我說話呢?”
張大江被他三叔氣笑了,“你若是個值得尊敬的長輩,我可以敬著你,但你是個什麼長輩,好吃懶做,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就差我奶把飯喂到你的嘴裡了。
以往我奶當家,她樂意慣著你,我們無話可說,可是從今天起,這個家我說了算。
你要是還想繼續留下來,就給我幹活,你要是不幹活,就給我滾出去,我不是我奶,由著你當蛀蟲。”
張三寶被訓得抬不起頭,他能上哪去,他哪也去不了。
張家祖上也是之前逃難過來的,沒有所謂的宗族,他們只能靠自己。
張三寶期期艾艾的跟上了張大江,他倆甚至連把鐮刀都沒有,就用手來掐青草。
張大江後面去跟村長借了兩把鐮刀,才有辦法割草。
張三寶以前哪裡受過這個苦,割了一下午,那手就被磨起了水泡。
他想偷懶,可張大江就在他身後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他連偷懶也沒辦法。
張家至此徹底敗落,除了老弱殘,連個能頂起來的人都沒有了。
張大江想著還要弄錢給他爹和奶奶看病,治斷臂,那花銷的銀子可是一筆龐大的數目。
割著草,想著想著就開始哭了起來,他只覺得前途無亮,看不到未來。
張家還有未來嗎?甚至能不能等到明天都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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