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廠長安排陳興邦住下。
不過男人還是挺多話聊的,安排住下之後他又在外面請陳鑫興邦喝酒。
陳興邦倒是不是不能喝,但他一般不怎麼喝,於是便喝起茶來。
一起的還有鍾廠長的兩個兒子。
不過看鐘廠長的家裡其實還是一般般,不能算是很好的那種。
當他們坐在那裡喝茶的時候,還能聽到屋裡有人咳嗽的聲音。
那是鍾廠長母親的聲音。
“鍾廠長,他們是在哪裡上班?”陳興邦忍不住看向了鍾廠長的兩個兒子。
“也是在磚廠裡上班,只不過因為今天有些事情,他們就提前回來了。”鍾廠長回答。
“你一家三位都在這裡上班,按道理來說,條件應該還可以呀,怎麼現在……”
陳興邦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是眾人卻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陳老闆,這你就開我爸的玩笑了,黃老闆跟外人說對我爸很好,但好不好我們心裡清楚,他那間廠子要不是我爸都未必能做到這個地步,可是……”
說到這裡,這個叫鍾誠的男人看了父親一眼,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下去。
但陳興邦心裡已經瞭然,鍾家其實並不滿黃震對鍾廠長的態度,可人在屋簷下卻又不得不低頭。
“陳老闆,黃老闆那邊的工資一向都不算高,我們家裡的開銷也大,光我奶奶那邊就得不少錢呢。”鍾正看著比鍾誠要穩重一些,此時解釋了一下。
“再說了,你看我們這麼大一家子要養活起來可也不那麼容易。”
“而且我們也不算磚廠裡的專職員工,我們是非農忙的時候會去做事,農忙的時候我們還得打理田地。”
陳興邦哦了一聲。
“不過現在我們這情況不大好,原本是想說我們有一個人專職去廠子裡做事,可是就現在磚廠裡的情況,黃老闆也未必答應我們!”鍾正再次苦笑了一聲。
“如果鍾廠長去開口的話,應該不至於。”陳興邦沉吟了一聲。
可是鍾廠長卻只是苦笑一聲,並未說話。
當然了,他這一聲苦笑其實就已經說明了態度。
“現在磚廠裡的情況確實不樂觀,都已經要裁員減工資了,哪裡還能讓別人進去呢?雖然說他們是我兒子,可是……”
鍾廠長的話裡帶著無盡的酸楚與無奈。
也是,自己為此忙活了那麼久的磚廠,到頭來得到的並不算多,他可能也心灰意冷了吧。
“鍾廠長,那他們可以到我那裡去上班了。”陳興邦知道自己的機會又到了,想都沒想開口發出了邀請。
“鍾廠長,我就這麼跟您說吧,我那邊給您再開一條線,您可以自己帶人過來,不要很多,有大概20個人左右就可以了,然後我讓謝師傅那邊再分一些人過來給您這邊加起來大概就是一條線40個人左右,那咱們就可以成兩條線了。”
“這邊的員工您覺得做事好的,手腳勤快的,有努力上進的,您可以帶過來,沒關係了,我那邊的工資比這邊稍微要高一點點,如果大家在這邊住的,我可以在我們那裡安排好宿舍給大家住。”
“陳老闆,您說真的?”鍾誠兄弟倆雙眼放光。
“是的,我是這麼想的,你們同時來上班都可以,只要你們的田地能找到人給你們做就行了。我的建議其實也是這樣,你可以找本族的人幫你們打理田地,讓他們給你們吃的,同時還得把公糧給交一下就可以了,你們就可以專心賺錢了。”
這一番話把他們兄弟倆說的蠢蠢欲動,全都看向了鍾廠長。
“鍾廠長,我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能做的我都已經做了。”陳興邦也有一些感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