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納悶:「怎麼把他的牌位藏的這麼嚴實?」
帝紫燁輕吸了一口氣:「自然是有原因的,我們進去說。」
率先踏入那扇門,我心臟激跳起來,瞧著那扇門心裡有一絲絲怪異的感覺,彷彿只要一腳踏進去,我就會萬劫不復。一時有些踟躕。
帝紫燁回過頭來看著我:「怎麼了?進來啊。」
黑暗中他的眼睛閃閃發光,如幽深的潭,讓人無端心悸。
密閉的空間,偏僻的地帶,一男一女……
我驀然後退一步,輕吸一口氣,笑道:「還是算了吧,我也是心血來潮這麼一問,瞧把他藏的這麼嚴實,肯定不希望被人看到,我還是不趟這個渾水了。」
我掉頭就走。
耳邊風聲一響,帝紫燁閃身到我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阿絳,你是防備我?」
他眼裡似有受傷,甚至有些不信。
我心裡驀然一疼,眼前這人曾經是我最信任的,他待我也甚好。從何時起我對他的防備開始大於信任?
或許是我的沉默更刺激到了他,他笑了起來,唇角的笑容隱隱透著悲涼:「阿絳,你沒有心!」
我:「……」
帝紫燁唇角悲涼之意更重:「阿絳,我知道你恨我……但你這變心速度也忒快了些!」
我微垂了眸子,沒說話,不想辯解,也無法辯解。
他嘆了口氣,聲音淡了下來:「阿絳,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縱然還喜歡你,也不會勉強你。更不會用什麼宵小手段來算計你得到你。你既然不放心,那也不妨事,你先在此等一等。」轉身進了那間密室。
我頓了一頓,心中有些愧悔。
帝紫燁對我還是很不錯的,就算做不成夫妻,最起碼還是朋友,我防他像防賊似的也確實不該。
於是,我就站在原地等他了。
好在帝紫燁出來的還是很快的,他出來時帶出來一塊紫色的靈牌,遞到我的手裡:「喏,你看吧。」
那靈牌沉甸甸的,上面有靈光閃爍,寫著三個大字——燭少綰。
燭這個姓在仙界極少見,我抬手在靈牌上某個位置按了一按,空中出現一行小字:燭少綰,燭龍族人,天生有神功,百歲就有所成,曾嘗於眾仙將爭鬥,百勝無敗績,稱為戰神。後奉命潛入魔界尋找天帝幼弟,得之,為護其歸天庭戰死於魔界,魂飛魄散。
短短一行字就介紹了這位戰神的一生。
靈牌微涼,我心也隱帶了涼意,這上面的介紹和我在魔界瞭解的情況差不多,只是稍稍詳細了一點。
「怎麼沒有他的影像?」我按遍了那靈牌,也沒將他存在的影像按出來,其他靈牌上的人只要一按就會出影像的。
帝紫燁搖了搖頭:「潛入魔界為奸細風險極大,本來這些人入魔界前都會留下影像,萬一不幸也能讓人記住憑弔。但少綰不肯,她說她是不死之身,不會有事,所以就沒留,卻沒想到……」
我失望:「那你記不記得他的容貌?」
帝紫燁黯然:「不記得了。」
「啊?」
「她死時不知道用了什麼禁術,將她生前所有的痕跡都抹掉。如不是我對她……感情深些,只怕我也會將她徹底遺忘。但也僅模糊記得她的事跡,其他一概不記得了。」
我又和帝紫燁聊了幾句,倒是無意中得知這位燭少綰是她而非他,是天庭難得的女將軍。
我心中一動,揉了揉自己的臉,問他:「你看看我像不像她?」
帝紫燁眼睛微彎:「應該不像的,我雖然對她的容貌已經模糊,但能隱約記得她英氣逼人,氣場極強。滿天庭的人常常忘記她女兒身……你和她完全不一樣。你全身上下,每分每寸都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