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苦自然就對我這種懶散性子很看不慣,時不時苦口婆心勸我兩句。
我耳朵裡已要聽出繭來,順手將摘出來的魚頭塞他嘴裡:「吶,少說話,多做事。看在你做一頓好飯的份上,這魚頭賞你了。」
小賊:「……」
他終於閉嘴了。
我正樂得耳根清淨,他忽然問了一句:「青燃是誰?」
我微微一僵,筷子上的魚肉差點掉盤裡,我挑眉問他:「什麼青燃是誰?為何要這麼問?」
「你剛才在船上睡著了,說了夢話,叫了這個名字。」
我凝眉,頓了一頓:「我叫他什麼了?」
「你說,青燃,你去死吧!」小賊學我語氣,惟妙惟肖。
我:「……」
「這個青燃是不是你的仇家?做了很對不起你的事?」小賊語氣忽然認真起來,緊盯著我。
我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隨口應付:「我平生仇家無數,他大概是其中之一吧。好了,都是過去式了,不必提了。」
「他傷過你?」小賊語氣更冷了,俊臉也沉下來,居然莫名有了極強的氣勢。
我無奈:「對頭嘛,自然他傷過我,我傷過他的,很正常,放心,我已經找補回來了,也沒吃虧。」
「哼,無論你有沒有傷過他,但他傷到你是真的!」小賊緩緩握起拳,語氣有些冷銳:「傷到你的都該死!我都不會輕饒!」
我:「……」
我沒想到他居然會來這麼一句,很像是家人的語氣,讓我心裡微微一暖,卻也忍不住失笑:「怎麼?不恨我了?怎麼忽然想為我出頭了?」
他俊臉一紅,看上去有些彆扭:「我從來沒恨你……就算一開始有一點,但後來也沒有了。」
「被我奴役出感情來了?」我抱臂笑望著他。
他俊臉更紅:「才沒有!我是說,你也不算是奴役我,只是幹點雜活而已,又不累,再說你也教給我功夫了,我知道好歹的……」
他俊臉紅的像是被胭脂染過的,在夕照中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朝氣,也極漂亮。
我忍不住開他玩笑:「看來你是感激我的,那不如以身相許?」
他:「……」
他俊臉紅的幾乎要滴血,憋了半晌憋出一句:「你……你如實在嫁不出去,我……我也可以……」
我翻了個白眼,說的我好像沒人要似的!
「那多謝了,倒也不必勉強,我不嫁人。」這輩子我都不想再嫁男人了,一個人的日子也過得自由自在的,還能興致一來調戲一下漂亮的小鮮肉。多好!
沒想到這小賊卻和我較了真:「你真只娶不嫁?」
「是啊,我覺得娶男人比較有成就感。」我隨口應付。
「那我……我也可以……」
我難得一愣:「嗯?」
「我是說我可以以嫁的名義和你成婚,結成道侶……」
我想了一想,問他:「我娶男人可不會只娶一個,說不定會三宮六院的,你也肯?」
小賊像被雷劈了:「你……你說笑話吧?女人怎麼可能三宮六院……」
我冷笑:「怎麼?只許你們男人三妻四妾,不許女子三宮六院了?」
小賊閉了嘴。
我說這些只是為了封住他的嘴,倒沒想到和他真爭論這些男女話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接受不了的,所以別再說那些話了,乖乖地幹家務吧,這個比較實際些。」我起身要進屋。
「魔女,那個青燃無論是誰,我都不會放過的!」小賊握拳。
我揉了揉眉心「好了,小賊,別孩子話了,一百個你加一起也不夠他戳兩指頭的,你還是趁早收起這份心思,好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