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見過這麼醜怪的蟲子!讓我在看清的那一刻就頭皮發麻。
「別亂動,不想暴露的話就別用任何術法。」青燃沉聲在我耳邊說了這麼一句後就放開了我。
外面聲音已經雜亂,有打鬥聲,慘呼聲,呼喝聲……
很顯然,這支人馬遇到了襲擊。
我看了看坐在對面老神在在的他:「你不出去幫幫他們?你的人似乎有幾個受傷的。」
他聲音淡然:「如果連這麼幾個小嘍囉也對付不了,那本王還留他們做什麼?」
我:「……」
這就是魔麼?
冷血,冷酷,不近人情——
外面打鬥聲漸漸止歇,有人稟報:「殿下,共來刺客十六人,死十三人,活捉三人,要如何處置?」
我掀開轎簾向外看了看,見轎子前擺放著十三具黑衣蒙面者的屍體,還按大小個排的,頭都朝一個方向,列隊似的排的整整齊齊。
我瞧了青燃一眼,他有點小強迫症,擺放東西都很有次序,沒想到他的手下也和他一個毛病。
青燃問:「你們傷了幾個?」
「稟殿下,四個,都是皮外傷。」
青燃抬手丟給為首之人一個藥瓶:「讓他們用這個療傷。」
藥瓶為銀色,看上去很精緻小巧,這明顯是好藥,那為首的將領眼睛都亮了,道謝接過。
還有三名黑衣人被迫跪在那裡,三個人都梗著脖子,其中一人還揚聲笑:「哼,你們休想套問出我們的主人!」很有英雄氣概。
青燃懶洋洋一笑:「哪個想套問你們了?都殺了罷。」輕飄飄的語氣像是將要碾死三隻螞蟻。
那三人:「!!!」
「那個,等等,你不想知道幕後之人?」其中一人沉不住氣。
「不想。」青燃乾脆利落地回了兩個字,就撂下了轎簾子。
外面響起三聲短促的慘叫,隨即轎子再次被抬起,一行人重新上路。
「你知道他們幕後主使對吧?」我問,要不然他不會問也不問就把俘虜殺了。
「不外乎就那幾位,不必問。」青燃又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和我聊天的模樣。
「哪幾位?」我無視他的冷淡,糗他:「什麼時候你學得這麼不乾脆?一句話也說半句留半句的,一點也不爽利。」
他被我堵住了。
在那裡瞧了我半晌,然後揉了揉太陽穴,到底還是給我解了疑惑:「九,十六,二十五,三十八,幾個皇子。」
我:「……你到底有兄弟幾個?」
「在數的有八十八位。」青燃眸底透著一抹諷刺:「不在數的不知道有多少。」
好吧!我只知道現任魔君後宮龐大,子女眾多,卻沒想到多到這種程度。這位魔君政績未必有多突出,在繁衍一途上倒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勤奮。
怪不得他殺自己兒子像殺小雞崽子似的,絲毫不猶豫不心疼,太多了嘛,也就不稀罕了,這麼多子女他只怕認也認不過來。
「你是太子,你父皇應該更看重你一些吧?你如果審問出剛才刺客的幕後主使,將證據上交給你父皇……」
「沒用,他並不管這些。」青燃眸底諷刺意味更濃:「他對太子之位的原則是能者上,為了爭這個位子,可以使用一切手段的。只要不威脅到他的位置,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他繼位以來,太子已經換了十個,都沒好下場。」
我:「……」
這不像是培養繼承人,倒像是養蠱,又像是養獒,果然魔界的風俗就是和修仙界不同。
我頗為同情地看了看他:「看來你這太子做的也不舒心嘛,時刻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玩掉小命,還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