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烏龍,有普洱,有龍井,還有茉莉花茶。自然也都是絕品。
我秉著不讓人發現我愛好的目的,放過了我最喜歡喝的烏龍茶,倒了一杯花茶,慢慢喝了。
喝完茶後,又有人送來了糕點之類的。
我同樣沒拿最喜歡吃的那一款。
我的心隱隱在滴血,這種無法肆意吃自己喜歡之物的感覺太不爽了,偏偏每一種東西上來還必然有我最喜歡的那一款,很考驗我的毅力。
誰也沒想到的是,這一場宴會青燃帝君他老人家壓根沒來參加。
只出來一位青燃宮的大總管白澤,他一身白袍看上去溫雅秀氣的很,站在大廳中央說了一番話,意思是眾位仙子最近一段時日辛苦了,帝君為了犒勞她們才舉辦了這一場大宴,大家隨便吃喝,喜歡什麼儘管拿用不必客氣云云。
眾仙子自然是很有些失望的,我卻鬆了一口氣。
那位帝君給我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他不來正好,可以任意吃喝了。
白澤一番漂亮的迎客話說完就命人上酒菜了。
這裡無論上酒還是上菜都有個特色,無論什麼食品都是每個人都來一盤,碰到愛吃的就留下,不愛吃的讓侍從端走就可以,很人性化。
這種上菜法倒是別具特色,我感到頗為新奇。
我這人毅力還是很強大的,牢記帝紫燁的囑咐,碰到特別愛吃的一律不碰,只碰大眾都喜歡而我又不討厭的。
果然這一頓飯吃得頗為順利,無波無瀾的。直到那一道菜端上來,我的臉色微微變了。
那是一盤紅燒肉。
說實話,這盤紅燒肉做的還是不錯的,色香味俱佳。
但我卻碰不得這個。
我剛修成靈智成人的時候,是個小孩子,撫養我的是個雪狼精,這貨最拿手的菜就是紅燒肉,頓頓餵給我紅燒肉吃。
再好吃的東西天天吃也吃傷了,到後面我就開始拒絕,但雪狼精本著為我身體著想的原則,死逼著我吃,不吃就抓過來硬塞……
這樣被活活塞了一個月的後果是,我再也吃不得紅燒肉,一吃就吐!
直到飛升後,我依舊見不得這東西。
現在猛不丁見到它,我臉色都變了,連連擺手拒絕,讓那侍從快拿走。
那侍從倒沒勉強我,正要端走,偏偏我旁邊坐著的那位小仙對這道菜情有獨鍾,不但留下了她自己那一盤,連我那盤也被她要走了。端端正正擺在她面前,她一臉享受的左邊夾一塊,右邊夾一塊,左右開弓,吃得很嗨。
那味道向我鼻子裡直鑽,我終於坐不住了,在吐出來之前,找個藉口溜了出去。
在酒樓門口被一名侍從攔了下來,他含笑道:「這位仙子,接帝君吩咐,任何仙子都不得提前離場,飯畢還有活動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是丹青高手,能將一副畫完全臨摹下來。」
「什麼畫?」
那侍從唰地一聲,亮出來一副畫,我心裡莫名咯噔一跳!
畫中畫的是一位男子,俊美如玉樹,灑脫如清風,眉目若含情,看上去頗有魏晉風骨。
說也奇怪,這畫中男子我明明在腦海中沒有印象,卻偏偏感覺極熟悉,極親切。
尤其這畫風,這筆法——
有些像我的手筆。
「這畫哪來的?」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侍從卻只是淡淡笑著,很明顯沒有回答我的意思。
也是,他沒有向我解答的義務。
這場宴是青燃帝君設立的,他設這宴的目的是找出給他設劫的仙子,那這副畫肯定也是他預備的……
奇怪,這副畫中的男子明顯不是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