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呢,孃親講這個故事,就是想告訴你,不要經常胡思亂想,要多笑笑……”
她兩手搭在薛明琅粉粉的小臉蛋上,揉了揉,覺得手感還不錯,便唇角一勾,滿面溫柔的笑意。
“我們琅姐兒這麼漂亮,笑起來一定比袁紫霞更好看!”
比袁紫霞更好看……
薛明琅又眨巴眨巴眼,目光卻陷在陸錦惜的眼底,抽不回來,她心裡只覺得:孃親的笑,才是故事裡的那個袁紫霞,動人得可以抵擋天下最鋒利的刀劍。
只不過……
誰會是孃親的“白玉京”呢?
她其實有些懵懂,覺得自己的想法好像又跟《女戒》上寫的不一樣了。
但娘說了,不需要一樣。
她是薛明琅,獨一無二的。
她希望孃親能開開心心,就像孃親希望她以後能找到一個喜歡的人在一起一樣。
陸錦惜放在她臉頰上的手掌,溫暖極了。
她感覺著,有些害羞,但因為現在心完全定下來,沒有了原來的惶恐與慌張,更有一種世界都豁然明朗的感覺,於是忍不住地彎了唇角。
這一下,又是一個活潑可愛的薛明琅。
……
送她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夜半三更。
薛明琅說要回去陪姐姐睡,因為姐姐怕黑,又不要陸錦惜送,只叫她早點去睡,說自己不怕黑。
臨走的時候,還帶著幾分祈求開口問她:“娘,今天的故事,明琅可以回去也講給姐姐聽嗎?”
於是那一瞬間,陸錦惜想起了那天晚上的薛明璃,還有姐兒兩個睡在一起時的模樣。
心底,便柔柔軟軟的一片。
她含著笑意點頭,只回她:“當然可以。”
薛明琅這才高高興興地走了。
陸錦惜送到門口,注視著丫鬟們送她的燈籠消失在了拐角,又站了一會兒,才搭著青雀的手,回了自己屋中。
人往妝臺前一坐,已經是渾身的輕鬆。
琅姐兒的事一落,剩下的都是水磨工夫,宅邸中便沒有什麼特別緊要的事情了。她好像能騰出手,籌劃籌劃別的事,或者操心一下那個顧覺非……
青雀一面為她摘下頭上幾枚簡單的髮簪,一面笑著問她:“您跟琅姐兒說了什麼?奴婢瞧她走的時候,笑得可好看了。”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