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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非想與夫人論一件比貴公子拜師更令人非議的事。”
“……什麼意思?”
心裡的警戒線瞬間高了一大截 ,陸錦惜終於還是眼皮一跳,沒忍住,又退了一步。
這動作看似不經意,落在顧覺非的眼底,卻刺眼極了。
他眸底神光微微一晃,唇邊笑意略深,只淡淡地一句:“我想娶你。”
……!!!
晴天霹靂,不過於此!
陸錦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覺得自己近日簡直中邪,被顧覺非這淺淡的四個字一劈,頓時外焦裡嫩。
頭皮已經不是發麻,而是直接炸了起來!
還能不能好了?
咱們才剛剛見面,情啊愛啊一個字沒談,就直接談個“娶”字?
即便是心裡再想讓顧覺非感受一下七情六慾的“美好”與“殘酷”,但在這一瞬間,她只有一種踢到了鐵板的鬱卒之感。
這種動不動就要提婚娶之事的,真的是……太危險了。
不妙。
真的不妙。
風緊,還是扯呼算了!
“嗯,大公子,那個,你我二人原本萍水相逢,素不相識,這才見了幾面,就談婚論嫁,實在是於禮不合吧?這個……”
嘴裡支支吾吾說著,她已經悄悄反手向門伸出手去,想要跑路。
但下一刻……
一隻玉竹般修長瑩潤的手掌,就從她臉側伸了過來,輕輕按在了門扇上,帶著點不容拒絕也不容逃避的味道。
陸錦惜頓時僵硬了。
顧覺非低沉醇厚的嗓音,忽然近在咫尺,近在耳畔,連著那一股隱隱然帶著強勢的氣息,都滾燙地湧了過來,將她困在這方寸之間。
“可覺非與夫人,已有私相授受在前。於情於理,都該對夫人負責……”
私相授受?
還要對她負責?!
這……
你到底是有多封建啊!
陸錦惜險些氣得眼前一黑,咬牙切齒道:“我與大公子何來的什麼私相授受?不過見得三兩面,說了兩句話罷了。若連這都要談婚論嫁,大公子要娶的人只怕得塞滿太師府了!”
……
原來,在她看來,那些都不算是私相授受?
顧覺非略略一挑眉,左手壓在她白皙脖頸之側的門扇上,紋絲不動,眼底卻是帶了點些微的冷意。
這一刻,他距離她太近了。
足尖抵著足尖,他昂藏的身軀,便如沉山冷嶽一般,擋在她面前,逼她背貼著門扇,動都沒法多動一下。
清晰到,可以看見她淨雪似的面容上,那劃過的每一個細微的神態。
“私相授受……”
如果那都不算。
顧覺非濃長的眼睫輕輕一顫,緊抿的薄唇一勾,卻是繾綣裡夾著幾許涼意的一聲笑:“陸錦惜,非要逼我輕薄你嗎?”
輕、輕薄?
這一瞬間,陸錦惜差點被他忽然出口的這句話給砸懵掉!
兩瓣潤澤的唇微微翕張,她含著掩飾不住的驚愕看著他,心底卻有一種極端詭異的感覺竄了上來:
天上……
掉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餅。
☆、 誰輕薄誰?
近在咫尺。
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到。
這是一個曖昧到下一刻就可以發生接觸的距離, 一個極其不尋常的距離——不管是對男人,還是對女人。
陸錦惜是真的沒想到, 顧覺非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