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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屏風後面一眼,倒也不很在意,隨口問道:“長公主怎麼說?”
“長公主說,劉提督乃是大將軍舊部,對將軍府亦有幾分情誼。既然您有心相助,於長公主而言,這又不過是舉手之勞。所以,她已修書一封,送了出去,只交代奴婢,要您切莫為此事掛心。”
繡寒微笑起來,一臉的稀鬆平常。
陸錦惜卻聽得有些暗驚。
朝野上下文官,彈劾九門提督,可不是什麼小事。這位置雖是從一品,可也算是一個大員了,可於永寧長公主而言,還是“舉手之勞”。
這一位長公主在朝中的能量,可見一斑了。
她面上沒露出笑意來,只帶了幾分真誠的感激:“此事我原也只是問問,卻沒想到長公主以為我解決。還請繡寒姑娘,為我轉告嬸母,改日錦惜必登門拜謝。”
“奴婢記下了。不過今日來,長公主還吩咐了另一件事。”
繡寒躬身,將手中一隻拿著的那一本藍皮簿子呈上去,遞給陸錦惜。
“這名冊,乃是昨日長公主命人擬上來的。她今早已經翻看過,特叫奴婢帶來給您。”
名冊?
陸錦惜有些驚訝,伸手將這藍皮簿子接了過來,只見紙頁藍皮都很新,的確是新制的。
只是封皮上一個字也沒寫,不知是什麼的名冊?
她帶著幾分遲疑,看了繡寒一眼,便將這名冊翻開:一頁一張畫像,還帶著姓名籍貫出身與品性。
“這……”
陸錦惜何等通透的人?
她一下就想起了昨日永寧長公主那一番驚世駭俗的話,哪裡還能不明白,這竟然是預備著要給她相看夫婿,是本“相親”的花名冊!
心底一時竟有冒冷汗的衝動。
陸錦惜拿著這冊子,只覺得像是拿著燙手的山芋,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只能看向繡寒:“長公主的意思……”
“長公主就是想要請您看看,讓你挑挑,看看有沒有中意的。順便,也想要問問您……”
這名冊是什麼來頭,繡寒當然最清楚不過,只是在回答陸錦惜的時候,話語竟然變得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陸錦惜頓時有些驚訝:“問問我什麼?”
繡寒莫名心虛。
事情,還要從今早說起。
送走顧大公子之後,永寧長公主一想起他那些驚世駭俗的言語,就氣得不行。直到用過了午飯,心緒才稍稍平復。
她自然不會任由顧覺非胡作非為。
所以,她重新翻開了那花名冊,想要自己找看找看。
誰想到,每翻開一頁,先前顧覺非奚落人的話語,都會在她腦海中響起。
原本名冊上也都是王公大臣,或者貴族公子。
永寧長公主覺得他們還不錯,可一旦想起顧覺非,對比就出現了:她竟然覺得看哪裡哪裡不好,不是長得不好看,就是學識修養不豐富,或者品性不夠端正,家境出身有問題……
總而言之,一旦有了顧覺非這麼一個備選,其餘人竟都黯然失色!
他是故意將自己豎成了標杆。
如此以來,但凡永寧長公主看見一個人,總要不自覺地與顧覺非做對比,於是千般萬般的問題就出現了。
憑他們,又怎麼跟顧覺非鬥?
翻了半天之後,永寧長公主竟愣是沒找到一個看得順眼的,差點就給氣出病來,大罵顧覺非用心歹毒,狡詐狡猾。
一時間,便陷入了困境。
只是永寧長公主也不是會任由顧覺非胡作非為的廢物,既然她挑選不出來,乾脆早些將名冊送到陸錦惜這裡,讓她自己相看。
正所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