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你愛信不信。至於說服盛宣放棄保定分號,我自有我的辦法。”
不知道的人聽了,只怕要以為她是山匪,而對面的男人才是人質呢。
這話說得太超然了一些。
男人聽了之後,沉默了好半晌,屋裡的氣氛也隨之再一次地陷入了死寂。
“刷拉拉……”
雨水敲打,又從屋頂山流淌下來,在屋簷下匯成一束一束的珠串,墜落在地面上,讓這本該安靜的夜晚,充滿了喧囂。
陸錦惜忽然有一種近乎窒息的錯覺。
對方這時候已經收回了手,一動不動地坐在她床榻前面,兩手放在膝蓋上,腰背卻挺得筆直。即便一臉絡腮鬍,也擋不住那種沉穩又攝人的氣魄。
他像是一座的雕像。
揣度人心,將人的心思把握在股掌之間,向來是她所擅長的。可在這種連空氣都彷彿要為之沉凝的時候,她竟然一點也無法揣測眼前之人到底在想什麼,又或者要如何處理她。
這種不著天不著地的無力,讓她十分難受。
死寂,持續了起碼一刻。
對方沒有動,陸錦惜也不敢自顧自就躺下來,只坐在那床上,與他對視。
直到三聲被雨水響動壓低的叩擊聲從門外響起,簡單,但節奏有些奇怪:“叩叩,叩。”
聽見這聲音,她險些嚇了一跳。
男人的眼角也在這一瞬間跳了一跳,而後眸光一閃,終於笑了起來:“我沒記錯的話,在保定大街上撞見你的時候,你是婦人打扮,那就是嫁過人了,卻還敢跟太師府的大公子勾搭到一起。如此放蕩不守婦道,若讓你夫家,或者是太師府知道……”
嗤。
陸錦惜心裡面翻了個白眼,暗道顧覺非怕是巴不得鬧得全天下都知道,破罐子破摔好迎娶她進門呢。
當下便假笑道:“要想鬧得人盡皆知,我無礙,你隨意。”
她是真的一點也不害怕啊。
這讓男人面上的笑容淺了一些,也終於多了幾分森然:“是嗎?不知你可有兒女,夫家又是誰?”
“兒女是有,但與你有什麼干係?”
陸錦惜覺得他這話問得有些奇怪,不管是前半句還是後半句。
“至於夫家,唔,我夫君死鬼一個,老早便死無全屍了。怕是你想找人威脅,也都威脅不到。”
死鬼一個,死無全屍。
這話聽在不知情的外人耳中,自然顯得惡毒。
可用在那一位戰死沙場只留了一座衣冠冢的大將軍薛況來說,卻算是實話,不過略顯得刻薄一點罷了。
陸錦惜說得自然。
坐她對面的男人聽了,臉上最後一絲笑容也消減下去,那一張石雕一般的臉上沒有了什麼表情。
“看來你是葷素不忌了。”
“……”
孤男寡女,對方嘴裡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雖然聽著極為正常,可陸錦惜是何等敏銳之人?
幾乎瞬間就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
可來不及躲避!
她才剛抬起手來,就被對方擒住了手腕,用力地壓回了床榻上,脊背撞到了堅硬的床板,立時覺出幾分生疼。
只片刻,便已經被這身軀高大的男人壓在了身下!
寬闊結實的胸膛,如同一面厚牆,那鋒銳冰冷的眼眸,更是如虎狼一般直刺著她,讓她心底竄出一股寒意!
她微微喘氣。
掙扎是下意識的舉動,但才動了一動,她便強迫自己停了下來。
男人粗糲的手掌壓著她纖細的手腕,猶如兇猛的獵豹制服一隻柔軟的兔子一般,將她掌控。
見她既不尖叫,也不掙扎,眸底的興味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