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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時候,陸錦惜反而鎮定了。
她又咳嗽了幾聲,只覺得喉嚨裡嗆進去的水像是炭火一樣,讓她燒灼地疼著,但說話卻是半點也不慌亂。
“看上去,您現在似乎想要教教我。”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
但這一刻,他竟覺得自己的確無法否認這一句話。
鷹隼一般犀利且具有壓迫感的目光,半點也不遮掩地從她嗆紅的面頰上、因被潭水浸溼了衣裳而曲線畢露的軀體上掠過,但最終還是抬了起來,注視著這一雙格外鎮定的眼眸。
從沒有在那軟弱女人眸中見過的眼神。
即便身在這樣的處境,也臨危不亂,頗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架勢。
她聰明,狡詐。
可又很善於偽裝,有時候你會錯以為她溫和又溫婉,但偶爾針鋒相對間的言語又能讓你窺見那一點隱藏的爪牙。你不得不因為她緊張、防備,甚而……
亢奮。
對他而言,這是一種極為新奇的體驗。
於是他慢慢地笑了出來:“我似乎有些相信,顧覺非是真的對你情根深種,而不僅僅是因為你的身份了。”
☆、 危險的失控
她似乎有些發現了。
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都藏著深意, 都讓她聽得懂, 又聽不懂。
“我有什麼身份?”
不過是一個眼見著沒落的將軍府的寡婦, 已故鎮國大將軍薛況的妻子罷了,這個人怎麼會覺得堂堂太師府且還是名聲遠播的顧大公子會因為她的身份而與她有什麼糾葛?
這是顯而易見的疑問。
是個腦子正常的人只怕都不覺得她與顧覺非登對吧?即便曾是京中三大美人之一。
所以陸錦惜覺得自己這個回問很正常。
可對方沒有回答她。
他只是抬起手來,粗糙的指腹輕輕撫觸她柔軟白皙的耳垂,目光漸漸變得莫測:“如果我告訴你, 我現在的確是想要‘教教’你呢?”
她現在的姿態,其實算是半壓在對方身上。
當然,不是她有意的。
對方的手就壓在她背後,迫使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所以陸錦惜的手掌只能壓著對方的胸膛, 來使自己不必與對方肉貼著肉。
但即便如此小心, 這情況也十分窘迫了。
第一, 她不是沒胸;
第二, 對方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這情況下還不硬,可能是那方面有毛病。
這所謂的“教教”二字, 本來就是陸錦惜自己說出來的,她不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所以她沒動。
不反正也不掙扎。
目光抬起, 與對方對視, 她笑:“雖然我很想拒絕, 但好像並沒有這個資格。”
話像是低頭屈服的話, 可神態裡的意思卻不無嘲諷。
男人於是越發覺得有意思起來:“你的顧覺非沒有教過你嗎?”
“……”
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錦惜心道自己還沒能睡上呢,畢竟高嶺之花顧大公子可不是那麼好睡的,還揚言“你睡上算我輸”。
但這些事,她不可能對眼前這人說。
所以她眼底神光微微閃了閃,撒謊也不眨眼道:“教了不少。”
是的,她教了顧覺非不少。
這些有潛臺詞的話,男人自然是聽不出來的,但光聽表面的意思,已經足夠刺激了:“教了不少,京中竟也沒有人懷疑你紅杏出牆,顧覺非與人孀妻攪和……”
“沒辦法,誰讓大公子本事好呢?”陸錦惜假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不是嗎?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