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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也不該是你來考慮的,有什麼欠不欠的?”
陸錦惜笑了起來,只對著鏡子看了看,又見白鷺沒翻找出什麼來,乾脆就擺了擺手。
“就這樣吧,在家裡也不出門,更沒什麼大事,用不著怎麼打扮。”
“哦……”
白鷺頓時毫不掩飾地露出了一臉的失望,心裡只覺得可惜:像自家夫人這般的容貌,就應該好好打扮起來,豔壓群芳才對呢。
可她好像不很在乎的樣子。
不過也對。
夫人這樣的一張臉在,打扮什麼的倒都是次要了。
她心裡忍不住嘀咕了兩句,手上動作卻不慢,很快就將狀態上的東西歸攏到了一起,又讓丫鬟們將架上已經用過的水端出去。
這時候,先前奉了陸錦惜的吩咐去處理賬房那邊事情的青雀,才掀了簾子走進來。
陸錦惜已轉而走到了一旁的暖炕上坐下,看著小方案上放著的那一卷《反經》,正準備撿起來看。
一見青雀進來,她便先沒翻書,轉而問道:“怎麼樣了?”
“各院的賬目都跟賬房那邊核對好了,天氣漸漸回暖後要添置的東西,也按您的吩咐跟那邊說了,就等過兩日採買。”
青雀來到了陸錦惜面前,恭聲答著。
只不過,陸錦惜忽然發現她神態不很對勁,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好像還有什麼話想說,但又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的樣子。
她心念一動,主動問道:“怎麼,出什麼意外了?”
“不,這倒是沒有。”
青雀只是覺得這件事不好開口,她思索片刻,又覺得這種事必得要陸錦惜知道,畢竟她掌家,所以還是湊到她跟前,附在她耳旁,輕輕說了一句話。
“大公子屋裡,香芝……”
陸錦惜聽了,頓時驚訝地一揚眉,看了青雀一眼,有些驚訝。
但隨即就笑了起來。
“也不算什麼稀罕事。你回頭安排一下,把香芝的月錢漲到二兩。其他的也不用管什麼了。咱們這位大公子,可也不像是會鬧出事來的人。”
內宅裡的事情,左不過就是這些。
陸錦惜到底不大提得起興致來,既沒有跟薛廷之談談的意思,也沒有去找香芝訓上幾句話的意思。
反正月例銀子一漲,大家都明白怎麼回事。
再說了,她安排香芝,不就是那個意思嗎?
青雀原本以為陸錦惜會多關注兩句的,畢竟別人家宅院裡,都對這種事很注意,生怕年輕的哥兒們壞了身體不思進取。
但轉念一想,大公子畢竟是庶出呀。
所以她便沒多嘴,只應了聲:“那奴婢明日便去安排。”
“嗯,剩下的就是張羅張羅遲哥兒今日上學的事情,早早把車駕都準備一下,我回頭也跟去看看。”
陸錦惜擺了擺手,又吩咐了一件今日最緊要的事。
遲哥兒這一回上學可是大事。
他雖常有自己在外面浪蕩的時候,但上學畢竟不比去找劉進他們玩,所以準備還得齊全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青雀性子穩妥,做這些事再好不過。
她自己也清楚,當下領命,便又退了出去張羅。
陸錦惜則是沒什麼事幹了,於是,終於看向了《反經》。
這一本書,是她順手從薛廷之那邊借來的。
如今放在她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前陣子因為要給薛遲講故事,所以都去研究薛況那些戰報了,這一卷書卻還有一小半沒看。
今日好不容易得閒,她可總算有了看的機會。
這是一本寫給“上位者”看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