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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陽吹鬍子瞪眼的站在桌旁,薩楚拉手邊的扳指一樣大的金戒指看的他氣不打一處來。
他把工資都交給了老婆, 手邊就幾個零花錢, 結婚之後大意了,金耳環的事情給忘了。
現在倒好, 讓別人搶了先,什麼意思嘛!
薩楚拉把戒指退了回去:“白音老闆, 咱們可不興這個, 吃飯可以, 收東西不行。”
朝著靳陽使眼色, 趕緊坐下,話還沒套出來呢。
白音雖幾杯酒下肚, 微微有些上頭,現在反應過來也覺得不對。
將戒指重新戴回了自己的指頭上, 後背冷颼颼的,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擺出一副敬酒的架勢,彎下腰對薩楚拉說:“酒這東西壞事,兩位領導,我可沒有行賄的意思啊!”
說者無心, 聽者有意。
萬一被有心人告到什麼地方去, 別說他這小煤礦,就是多大礦都要完蛋。
靳陽見狀坐下,放緩了臉色:“那就別喝了, 咱們來談談正事吧。”
白音臉上本就不濃的緋紅散去,收了心, 坐直了身子不敢去看薩楚拉:“領導您想問什麼?”
靳陽嘴張到一半,達旗煤礦的礦長搶先一步:“白音老闆,你的礦工咋這麼上勁兒呢?”
被打斷後靳陽也不惱,這也正是他想問的問題之一。
來時達旗煤礦的工人懶散的很,扎堆的嘮閒嗑。人家白音礦上就沒有這個現象,每個人都忙忙碌碌的,瞧著精神頭兒就好看。
白音聽完整個人猛的鬆懈下來:“嗨,我還當你們要問啥呢!”
伸手夾了一筷子菜,白音咂巴著筷子尖兒,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給的多可不就上勁兒嘛!”
還能跟錢過不去呀?
說著還要伸手去夾菜,達旗煤礦的礦長把他筷子終點處的那一盤直接端了起來:“我們礦上給的也不低啊,你一個月給礦工多少錢?”
白音扭頭跟靳陽道:“你看你們公家的礦長,不說清楚還不讓人吃飯了!”
靳陽冷著臉沒搭理他,還生氣呢。
被領導甩了臉子,白音又正經了起來,放下筷子說:“技術工人當然另算錢,但普通礦工我可不按月給。”
“按啥?”
在座幾人都被他吊起了興致。
“按工作量。”
白音賊兮兮的一笑:“挖的多就掙得多,你說能不上勁兒嗎?”
“還能這麼幹?”
達旗煤礦的礦長手一顫,差點把盤子摔了,白音手底下的小出納眼疾手快穩穩接住放回桌面上。
白音立刻伸出筷子大大夾了一口,塞進了嘴裡。幹喝了幾口酒有點燒的慌,吃口菜壓一壓。
只聽他囫圇不清的說:“有啥不能的?這麼幹的人多了,往前倒個一百年,礦上就是這麼玩的。也只有你們公家礦才按月吃死工資。你看山西的那些個人礦,都這樣有幾年年了。”
靳陽若有所思,手指在桌上磕磕噠噠的敲。
白音接著道:“我自己也是從小礦工一步步走來的,按月給工資的時候,找著空就要偷懶,明明什麼也不懂,還聽薩老師講過一下午的原角龍哈哈哈哈。”
幹多幹少都掙一樣的錢,我憑啥多幹嘛?腦子裡彆著改錐了還是飄著拖鞋了對不對?
靳陽聽到原角龍,腦海裡閃過了一個念頭,想起來了!
那時候光顧著跟李洹打架,都沒注意白音也在。
薩楚拉擺擺手:“我可擔不起,自己也是外行呢。”
話鋒一轉,她直指痛處:“白音老闆,礦上規定你每年只能採一定數量的煤,前期投入擺在那裡,即便你的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