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驛站那晚索吻後, 小姑娘的膽子越發的大了起來。
為趕時間,後邊的五天都沒有在什麼驛站客棧停留,但即便只在馬車中過夜, 可膽子大起來的小姑娘卻顧不得那麼多,反而越發得寸進尺了起來。
每天隊伍停下來等吃飽喝足後,外邊三個男人也就準備休息了。仔細聽著外邊沒了說話的聲音, 才扯了扯周衡的衣服。
車內小燈籠是不熄的。之前有一回齊繡婉半夜醒來,剛好那會周衡下馬車去解決生理了, 一醒來就黑漆漆的。
林子中的夜晚本就容易讓人心生懼意, 莫說是膽子小的齊繡婉了。
齊繡婉因遭遇而格外的敏感,膽怯,有周衡在定然不會害怕的。可週衡並不在身旁, 外邊又有是什麼風聲狼嚎聲,嚇得她心驚膽懾的,在又黑又狹小的馬車內, 顫著身子蜷縮在了角落中。
壓抑著哭聲,一抽一抽低泣,小聲的喊著周衡的名字。
當週衡回來的時候, 就發現她瑟瑟發抖,如小獸一樣低聲啜泣。見到周衡的時候沒忍住哭嚎出了聲,把外邊的幾個男人都嚇醒了, 有一瞬間都還以為周衡在這野外就禽獸了。
瞭解了事情經過之後,沈東後來在路過鎮上的時候, 弄了好幾盞燈籠。
所以現在馬車內光亮充足, 以至於周衡一低頭就看到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自己,好像還倒影著燈籠的光亮,一閃一閃的。
周衡默了一下, 知道她想要什麼便低頭親了下去。
周衡不排斥。
貼了好一會,才起開。齊繡婉一如既往羞答答的埋入他的懷中,她很是喜歡這種親密的感覺。
入睡前似乎要周衡親一親才能讓她安心,才能平復在離禹州越來越近的那種不安。
在離禹州還有兩三天路程的時候,途徑淮州,倒是在淮州住了一個晚上。
淮州已經南邊。北邊地界大雪紛紛,南邊溫暖如春。
淮州天氣溫和,也不需要再披著厚重的斗篷。而落腳的地方是淮州最大的客棧,更是寧遠將軍夫人孃家的產業,也算是趙虎的自己人。
入了客棧,自然住的是上房。
沐浴後,齊繡婉坐在桌案旁發呆。離家越近,一方面近鄉情怯,一方面更是對寧遠將軍的目的和處理黑心嫂子的事情而惴惴不安。
黑心嫂子是個壞人,這點毋庸置疑。她想寧遠將軍能利用她的事情,無非就兩樣。
一、想要挾她父親。
二、以她的供詞來剷除黑心嫂子。
前邊第一樣還可以好理解,畢竟寧遠將軍是幾個月前才奉皇命到禹州剿滅什麼組織的,而她父親則是禹州刺史,若想順順利利的剿滅什麼組織,那必然要她父親全力配合。
她不怕別的,就怕那寧遠將軍會要挾勤政愛民且清廉的父親做果果一些壞事。
如此,她一輩子都愧疚不安。
第二樣,那黑心嫂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以至於要尋她回來才能應對?
齊繡婉的黑心嫂子名叫沈如月。許是沈如月把一個高貴且溫柔嫻淑的女子飾演得太好了,所以齊繡婉從來就不會把自己的嫂子和惡毒二字掛鉤。
以前若是有人與她說她嫂子是惡人,她說什麼都不會信,還會把那人當惡人看,更別說是爹孃和長兄。
她被害那日,沈如月打著去寺廟為在腹中夭折了的孩子祈福的藉口。
想著起沈如月這腹中的孩子,現在齊繡婉才覺得有些奇怪,覺得那孩子沒得非常的突然。
那時是祖母的壽宴,就只聽說她在荷塘旁摔了一跤,孩子就這麼沒了。
那時全家都沉溺在悲傷之中,再有沈如月戲演得好,所以家中無人懷疑她。她也是沒有多想,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