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衡的聲音,有些覺得不現實的小姑娘也跟著回了深。
自己忐忑了這麼久,還以為要經歷了一路的磨難才能會禹州,結果靈山鎮都還沒出去,就忽然有人說是來接自己的。
這,就有點不真實。
抬頭望向他,點了點頭,可想了想厚又搖了搖頭:“知道是知道,可我與那個寧遠將軍並無過多交集,他為什麼要來尋我?”
周衡聞言,再抬頭看前邊堵了去路的人,眼神凜冽銳利。
前邊的人聽到齊家五小姐這麼一說,一時間感覺到了她身旁那本就冷冰冰且戒備的男人,周遭的氣息在一瞬間冷沉到了極致。
想要幹架的氣場。
周衡側了身子,左右兩側是堵住去路的人,緊實把齊繡婉護在了身後。用力的握著了砍刀長柄的指節突出且泛白,可見力道之大和他此時的警戒。
雖說周衡不一定是他們二人的對手,可他們此行並不是為了打架的,而是來接人的,所以忙解釋:“將軍派我等來接齊五小姐,只是想要齊五小姐指證害齊五小姐的人。”
另外一人也急忙接話:“將軍知曉陷害齊五小姐的人是齊家長媳。”
說話的人眼尖,見那齊五小姐變了臉色也沒有反駁,頓時確認了害她的兇手確實是那齊家長媳,也就再接再厲,隱晦道:“齊五小姐的兄嫂身份有些特殊,此事也是說來話長,一時說不清,只能說她要謀害我家將軍,但因刺史與將軍之間關係敏感,若貿然諫言,只怕會產生齟齬,所以只有尋到齊五小姐來指證,才能讓齊刺史信服他的長媳不是善人。”
他說得模稜兩可,齊繡婉自然不可能相信,而且她還懷疑這是她那嫂子派來試探她的人。
想到這,齊繡婉忙辯解道:“我、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當時在寺廟後山沒聽清楚她嫂子與那和尚到底說要害誰,可也知道那時候也隱約聽到她嫂子說要召集人馬,殺些人搶些東西從而在禹州製造動亂。
齊繡婉拉著周衡的袖子,顯示她此時驚惶。
二人見他們依舊不信,齊繡婉昨日見過的衙役索性道:“我們若是真想對二位有什麼不軌的話,直接抓捕便是,何必大費周章?”
話落,那兩個男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周衡的身上,又繼續說道 :“你應該也清楚鎮上有探子,你們就算逃出了靈山鎮,可曾想過前後都有追兵,到時候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了?可有我們幫你們就不一樣了,他們也就耐不了你們了。而且我們如果想要硬來,確定你真能擋得住?。”
他們看得出,這齊五小姐極為信賴她身前的這個男人,只要他肯,便什麼都不是問題,所以他們只能試圖把利弊告訴他,讓他來衡量。
他們五人多日前得知齊五小姐可能被弄到了榮縣,連夜趕來,以衙役的身份為掩護,一個個地方尋找。
就在昨日,聽聞靈山鎮出了命案,他們也就趁此機會來排查靈山鎮,卻不想……
就挺突然的,沒費什麼勁,一下子就尋到了人。
把訊息傳給了其他人,他們再暗中調查了周衡的事情,也就知道前因後果,更知道了周衡這命案是被冤的。
對峙了好一會,齊繡婉看了眼略微垂眸的周衡,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卻知道他似乎在衡量些什麼。
又過了好半晌,周衡把砍刀收回,垂拿在腰側。
隨而身後傳來一聲不安的呢喃,“周衡……”
周衡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嗓音低沉:“不用怕,我陪著你。”
聞言,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後,如同那怕生見人的小兒一樣,怯生生的從他的背後探出視線,警惕的望著生人。
還是那句話,排除了爹孃外,除了周衡,她誰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