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薪火峰眾人都不出來,蘇來和白溪、春杏、陸映繼續掃蕩。
這個幻境廣闊無垠,地面還在不停變換移動,不知到底有多大。
雲海樓大長老曾說幻境開啟一到三年不定,如此算來他們還只是剛剛開始。。。。。。
第七天,蘇來等人出了這片惡林,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一愣:
竟是一座巨大城池,數十丈高的城牆延綿無盡,城牆下處處爆發靈氣光芒,是三五成群的修士正在打鬥,招招致命,釦眼珠子加上斷子絕孫腳,各個披頭散髮,毫無修士風範,彷彿眼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百萬人的幻境裡,偶爾遇到有仇之人也倒也罷了,怎麼觸目所及,都是這種你死我活的打法?
難道是在爭搶寶物?
蘇來和白溪停下來想看個仔細,身後的春杏和陸映臉色卻漸漸難看起來:
春杏眉頭皺起,手掌按住起伏的胸膛:
“蘇來哥哥,我心中好煩悶,好想用大斧將一切都劈開砸碎。。。。。。”
她忍了又忍,忽然瞪著一旁的陸映:
“臭小子,你看什麼看,一個大男人長得那麼白,看著就讓人來氣!”
陸映忍住心頭升騰的怒火,弱弱地回懟了一句:
“師姐,你一身古銅色,你這是嫉妒我。。。。。。”
春杏咬牙切齒:
“你敢嘲笑我?小映子,老孃非得給你打出屎來!”
陸映變了臉色,握緊了青煙劍:
“你。。。。。。你想得美!我就沒吃飯!”
蘇來和白溪滿臉黑線,幻境改換了套路,從恐懼改為憎惡了?
眼見兩人越吵越不像話,再罵下去動手是小,關鍵是傷感情啊!
蘇來也不管二人同不同意,將他倆收回時之殿。
他和白溪站在原地感受神魂,果然胸臆之間有一絲絲憤懣怒火升起,看著世界處處不順眼,連吹過的風都那麼吵鬧,恨不得將天扯下來撕碎!
二人運轉靜心功法,識海里剛剛泛起的波瀾平復,道心也不再顫動。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暗自慶幸剛才牙關咬的緊,沒有彼此口出惡言!
時之殿裡,清醒過來的春杏滿臉通紅,磕磕巴巴地向陸映道歉:
“師弟。。。。。。那個,師姐我不會真打你的,我也不是那麼想的,你。。。。。。你白的特別好看!”
陸映眼裡霧氣湧動,委屈得快要哭出來。。。。。。
原平聽瀚淵忍著笑,轉述了春杏的“豪言壯語”,笑得蹲到了地上:
“好徒兒!盜匪是一家,你做不成“大盜”,當個“活匪”也甚是合適!”
春杏又羞又氣,揪了師父一把鬍鬚,轉身跑開了。
大師兄等人見陸映回來了,紛紛圍上來“請教”極境丹之道,陸映方才忘了剛才的尷尬,笑呵呵地一起研究丹道去了。。。。。。
蘇來和白溪繞過城牆下打鬥的修士,看了一眼高大的城門,左右竟各有十人站立,充當入城守衛?
蘇來邁步向前走,被一名中年大漢攔住:
“小子,抬頭看看,這是無罪城!你滿身罪惡,想要進城得交清潔費!”
蘇來見大漢當守衛,還煞有其事的,不由好笑:
“大哥,我想問問,清潔費是多少啊?”
那大漢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靈石!”
旁邊一個瘦小青年大喊:
“不對,不對,是二百靈石!你個傻牛懂不懂撈油水啊!”
大漢對著瘦小青年舉拳就打:
“你這個病雞懂個屁!見人下菜碟,他倆看不出境界,人家有靠山!你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