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當初他曾見過的那片星空,星空下的白衣男子笑意溫柔,向後伸出一隻手,蘇來的視線隨之轉動,只見舒星沉看向的人,是一個青衣女子,傲然挺立,如雪山峰頂的冰雪蓮花,眼眸比天上的星辰還要明亮,兩片唇瓣像是寒風中的一抹粉色芙蓉,美得不像是真人。
這卻不是展歡顏。
展歡顏的美,是清純,是嫵媚,是讓人神魂飄蕩的魅惑。
而這個青衣女子的美,是凜冽,是孤傲,是讓人產生高不可攀的自慚形穢。
嬉!
蘇來的視線隨著舒星沉的手指方向,遠遠見到了一抹飄過的紅裳,那才是在遠處偷看的展歡顏!
青衣女子裙袂隨著夜風輕擺,一隻玉骨冰肌的纖纖玉手放到了舒星沉寬厚的手掌當中,兩人並肩而立,看向漫天的星辰。。。。。。
蘇來神識退出玉石,半晌無言。
心中不知該說展歡顏這個魔女什麼才好,一個師兄一個師姐分明是郎情妾意,她跟著裹什麼亂?
聽舒星沉話中的意思,青衣女子“嬉”已經死了!
還有什麼“血屠”之日,聽著就不是啥好事!
蘇來訥訥無言,花二用爪子扒拉他,也想要看看,蘇來哪敢給花二看啊,小傢伙“童言無忌”,指不定哪句話就犯了血衣星沉的忌諱!
舒星沉緩緩坐回寬大的石椅當中:
“你放心,對我而言,這些都是兩千多年的往事了,我不會遷怒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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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嬉和歡顏自幼便是同門,師父給我們三人種下魔種時,只說是用魂念催發,魔種長成之日,便是我們修為大成之時。”
“我們漸漸長大,我和嬉互生情愫,彼此魂種催發,境界高出歡顏一些。”
“那時我和嬉商議,由我先晉入合體境,再為她護道。”
“可我破境時,嬉忽然催動魂種,使得我在天劫之下經脈寸斷,雖然僥倖留了一命,卻與廢人無異。”
“嬉得了我的魂種之力,回到她氏族城池當中破境合體。”
“歡顏為此大怒,她的魂種是妄念,狂怒之下,她竟然使用了上古禁術分割魂種,煉製了妄念之毒,趁著嬉閉關修煉,將毒下到了嬉的魂獸身上。”
“嬉由“情道”轉修“無情道”,最大的破綻正是渴求力量的“妄念”,她中毒之後,妄念之毒經由她的魂力催發,竟然變為無解的妄欲之毒,此毒發散,全城千萬修士無一倖存,嬉的血親更是都死於她的癲狂,被她親手所殺。。。。。。”
“歡顏用千萬修士神魂煉製了妄毒魂幡,雖然沒有墮入邪道,可修為也至此停留在元嬰圓滿,無法破境。”
“我心灰意冷之下,藉口外出尋找能恢復傷勢的先天至寶,卻是故意進入了魂煞禁地當中。”
“我的本意是求死,意外被吸入這個異源空間。”
“這裡與外界完全隔斷,我體內破碎的魂種傷勢竟然也因此停止惡化,我用了千年將魂種剔除,轉修了“殺道”!”
“千年前此城的城主以勢欺我,我在此處結交的五名好友盡皆死於他的欺壓盤剝。終於,我傷勢復原後大開殺戒,以殺證道,屠了此城萬人,當了這裡的主人,他們從此叫我血衣星沉。。。。。。”
“那玉石當中的舒星沉,早已死去千年了!”
舒星沉將過往緩緩道出,語氣無悲無喜,似乎只是講述一個旁人的經歷。
蘇來的腦子卻極速轉動,一個個問題冒泡,他卻不敢真的問出來。
舒星沉看著蘇來麵皮抽搐,忽然笑了一笑:
“蘇來,你有疑惑但問無妨,這千年來我無人能交談,與你聊聊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