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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姐喜得良緣,小五就預祝三姐姐心想事成,等你我都嫁了人,我可就等著三姐姐和三姐夫一起在宮宴上見了。”
陸清薇聽明白陸清韻的意思,氣得那柔弱清雅的面孔有些扭曲。
她聽明白陸清韻的意思了,就算嫁人,她只是世子夫人,陸清韻是王妃,這小賤人是等著她行禮呢。
她想起剛才那內侍跟父親寒暄時,小太監塞給她的紙條,心裡冷笑。
那也得這小賤人能做得成王妃才行。
二月春風,料峭又不乏溫柔,也讓每日早起上差的官員們,好歹比冬天裡好過些。
最好過的莫過於陸元昌,他比春風還要先得意起來。
要知道,除夕宮宴後,有新任尚書省右僕射盧進鵬他夫人的大嘴巴,無人不知陸家主母狠毒,想要毀了庶女。
有盧夫人的八卦能力在,很快就打聽清楚散播了出去。
訊息靈通的都知道,是靖安侯府世子心儀陸五娘,正在與之議親的陸三娘因嫉妒,與母親聯手,想要推陸五娘入火坑。
沒成想,人家陸五孃的福分在後頭,連陽春白雪的鎮南王都收入百褶裙下,直接為她請了賜婚的聖旨。
一時間,陸家這一嫡一庶的姐兒都成了京城的名人,活躍在大街小巷,青樓酒館各色人士的口舌之中,估摸著很是耗費了不少瓜子和酒水。
與陸元昌同在居德殿當值的同僚們,嫉妒陸元昌馬上就要成為鎮南王的岳父,也看不上他管家不嚴,沒少在背後陰陽怪氣。
偏陸元昌沒法子懟回去,又不能幹出休妻那種讓人唾罵的事兒來,很是憋屈了一陣。
誰知,先是陸五娘被未來公公刺殺,京城流傳出官家親自蓋章的皇家綠帽事件,陸元昌在大朝上就被官家賞了好些東西,以做安撫。
而後沒過多少時日,官家給陸三娘和靖安侯世子賜婚的聖旨又送到了陸府。
這下子陸元昌的同僚就是眼紅都趕不上趟,一個個都把嘴臉收拾立整了,帶著燦爛的笑逢迎陸元昌,恭喜的話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禿嚕。
府裡廖氏低調,苗氏一如既往的溫柔小意,陸清薇和陸清韻都在院子裡不出,忙著準備嫁衣。
陸老夫人幫著大兒媳婦楊氏官家,家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安寧。
府外,原先看不上陸元昌的那些權貴,也開始態度熱情遞帖子,拉著陸元昌吃酒。
那從三品和三品的坎兒,被素來講究的權貴就著酒肉吃下去,全當不存在的。
要問陸元昌,舒坦與否?答案就一個字,爽!
讓他更爽的事兒還有呢。
這日,陸元昌剛從居德殿下值,還沒來得及出皇城,就遇到了趙貴妃身邊的內侍柳總管。
“請陸大人安,貴妃娘娘命奴婢來給陸大人傳話,說是欽天監的好日子已經算出來了,讓奴婢拿來給陸大人,請您和陸三娘商量,看哪個日子比較合適,好讓靖安侯府提前預備著開始走六禮。”
同樣還沒離開的同僚們咋舌。
陸三娘算是高嫁,這種事兒貴妃娘娘拿主意也說得過去。
現在趙貴妃特地將日子都送過來,又專挑這種大家夥兒都有閒工夫聽著的時候,這是為了給陸元昌和陸三娘做臉呢。
果然,陸元昌面上笑意深了些。
不過他態度很謙遜和煦,“柳總管客氣了,勞煩您跟娘娘回稟,欽天監選的日子肯定沒錯,娘娘看著定下來就是了。”
那柳總管笑得意味深長,“陸大人千萬別這麼說,嫁女不是什麼小事,娘娘和官家都看重陸家的姐兒,當是由陸大人做主。”
陸元昌愣了下,從得意裡清醒幾分,一時沒想出個所以然,手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