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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緊迫感逼著陸清韻真下了狠功夫練心法。
她連夜裡睡覺都壓縮到兩個時辰,其他時間全都拿出來練功,終於在十一月裡突破了心法第三層。
突破這天,陸清韻高興地差點蹦起來,看見桂圓就開始嘟囔。
“快給我準備點好吃的,我這些日子都累瘦了,還有你待會兒給我準備幾身衣裳,你主子我現在能自個兒翻牆了。”陸清韻得意地下巴要揚到天上去,“保準不會再讓人發現!想追我?哼,再回去投個胎吧!”
桂圓大概知道點主子的特殊,往常這種主子愛炫的時候,她肯定要好奇地追問個沒完。
但現在她臉上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五娘,老爺昨夜在正院留宿了,正院剛派人傳了信給各院,說是不用再去立規矩了。又快到年根底下,正是跟各家走動的時候,出門只要跟姨娘們打個招呼就行。”
陸清韻:“……”狠還是廖氏狠,她這近半個月白受罪了。
“怎麼突然就和好了?”她一把將在旁邊農民揣的楚楚撈到懷裡揉搓,“難不成是四姐姐要定親了?”
桂圓羨慕地看著淡定靠在主子身上,任由搓圓搓扁的橘狸,遲疑著點了點頭。
“奴婢的哥哥聽車馬房的小廝說,前幾日是有人帶著媒婆上門,應該就是跟四娘提親。”
陸清韻輕哼,“納采、問名、文定後下聘,少說也得半年功夫,半年前四姐姐還沒及笄,說沒問題誰信啊。”
為了能名正言順帶她進宮,廖氏能放下身段跟陸元昌和好,就肯定能讓她在宮宴上被許配出去。
桂圓也明白這道理,她白著臉急道,“那奴婢這就讓哥哥去找阿武?上回的詩會您沒趕上,往年冬裡那些文人總是少不了詩會,咱得想法子讓莫家長輩出現在您的及笄禮上。”
那個莫子城沒了親孃,還有姨母替他把關,想以最快的速度嫁出去,就得提前跟莫子城達成默契,讓他家長輩出現在自己的及笄禮上。
再趁著詩會或者賞雪宴時,想法子讓莫子城在眾目睽睽之下英雄救美,這婚事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廖氏和陸清韻的法子,都是對女兒家名譽有損,但主動和被動完全是兩碼事,現在就比誰更快。
陸清韻皺著眉在屋子裡轉了幾圈,“這個不急,你去幫我給梁二孃傳信,我先跟她見一面。”
她不是信不過她二哥,可男人看事情的角度太迷了,要是再碰上個陳瑜那樣的,再出什麼紕漏,她真可以扎脖兒等死了。
到了聽雨樓,陸清韻捏著茶點,看著梁欣瑤,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明明只是幾個月不見你,感覺跟上輩子一樣,這大概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陸清韻感嘆。
“你是不知道,我們幾個庶出姐兒被關在府裡學女紅,還要背女書,日子長得感覺好像一輩子都出不來了似的。”
梁欣瑤抱著肚子笑得要死,“也就你們家一直在雍州沒人管這些,那我們不都這樣?我在家也要跟著先生上課,不光女紅女書,打小還要學琴棋書畫呢。”
陸清韻反駁,“那能一樣嗎?你想出府就能出府,我們家女先生跟牢頭兒似的,佈置了課業就讓我們在學堂不許走,在門口盯著我們,要想出去更衣?她那眼神就跟我們要越獄一樣。”
聽說那女先生原來是宮裡尚儀局負責教小宮女規矩的,廖氏特地花銀子請回來,還在外頭博了個好名聲。
梁欣瑤想了想,也是,她捏了捏陸清韻的臉蛋,“可憐巴巴的小狐狸,說吧,我能幫你幹啥?”
兩個人之間無需多言,陸清韻火急火燎催著她出來,肯定有難處。
“我想讓你幫我查查四門學祭酒莫家的情況。”陸清韻小聲湊在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