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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韻翻了個白眼,“他抱我之前的畫面更好看,你見過有人心儀小娘子,會故意看她大庭廣眾之下出醜嗎?”
要不是顧雲川給她錯覺,她不會留下這麼個笑柄。
就算顧雲川有法子不讓人明面上說,有陸清薇在,以後私下嚼舌根子嘲笑她的人也不會少。
可她也知道是自己先茶,怪不著人家不接招,心裡更窩火。
桂圓嘿嘿笑,“那您剛才想問什麼呀?”
“我是想知道,鎮南王是不是這兒……”陸清韻指指自己的腦子,“有疾,他看起來怪怪的。”
要真不正常,再好看的美男也得躲遠點,省得壞了她的大計。
要是沒啥大毛病嘛……怎麼也得利用報復一下,她們茶界心眼可都不大。
今天陸清韻將正院一軍,也不知道顧雲川跟陸父說了什麼,陸父不但沒罰她,還讓陸清薇閉門思過。
老夫人都沒說什麼,足見這鎮南王的順風怒是真好用。
陸父重男輕女,對府中庶出姐兒從不在意,由著廖氏作為,除了嫡出的元娘和三娘,其他庶女日子都不算好過。
陸清韻沒想過陸父會為自己做主,上眼藥也只是想著徐徐圖之。
有了今日這出,不管以後正院要做什麼,都得掂量一下,再不能肆無忌憚的算計。
等她尋到合適的人家,水滴總能石穿,陸父不也是男人?
陸清韻要讓廖氏和陸清薇的萬般算計都落空。
桂圓想了想,鎮南王還真沒什麼傳言。
即便見到真人,除了好看到想讓人流口水,還莫名讓人害怕,她別的也沒感覺出來。
“要不奴婢偷偷打聽打聽?”
陸清韻點頭,知己知彼方能百躲不殆,多知道點總沒壞處。
“那你別讓……”
一道柔和的聲音打斷她,“不許去,這是京中的忌諱,你現在膽子是愈發大了。”
是苗姨娘。
雖然她訓斥的話都彷彿撒嬌似的,桂圓還是縮了縮脖兒,趕緊端著茶壺出去。
“奴婢去重新沏壺茶。”
苗姨娘坐在陸清韻身旁,先摸了摸她的額心和脖頸,感覺不燒,這才放心。
“鎮南王說你被橘狸砸到,傷哪兒了?讓姨娘看看。”苗姨娘輕點了下陸清韻的腦門,聲音像最柔軟的羽毛掃在人心上。
“你啊你,越大越讓姨娘操不完的心。”
陸清韻眯著眼由著生母數落,隨後貓兒似的懶洋洋靠在她肩頭,“砸到胸口,疼死了呢,到現在還不敢碰。嗚嗚那人還送我消腫的藥,娘說他是不是調·戲人的登徒子?那我當然得查清楚呀。”
苗姨娘看著女兒初見規模的小荷,哭笑不得。
“鎮南王府的事兒官家當年發了怒,下了明旨的,決不許人提,估計沒什麼人清楚。”
見陸清韻清澈的杏眸咕嚕嚕轉著不回話,苗姨娘摸摸她的腦袋,“你乖一些,別自找麻煩,我讓紅棗給你熬點銀耳蓮子羹和豬蹄湯,喝些日子就能好。”
關心完陸清韻,苗姨娘嫵媚的面容多了幾分擔憂。
“你說說,你怎麼敢跟夫人作對,她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啊?這回你戳了她和三娘眼眶子……你和你二哥的親事還都由她拿捏呢。”
為了兩個孩子,苗姨娘才始終百般退讓。
陸清韻輕輕撫平苗姨娘眉心的褶皺,抱著她脖頸兒哄,“那總不能任由她們欺負,鈴蘭推我下水,是為了讓靖安侯府的小侯爺救我,好一頂青轎子把我抬進府,給陸清薇做滕妾。”
苗姨娘心下一驚,捏緊了陸清韻的手,“那可如何是好?要不然你進鎮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