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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腦子早就讓狗啃了。
她想著想著,突然感覺周圍有點安靜。
一抬頭,顧孜庭正滿臉煞氣,帶著獰笑大跨步往這邊來。
“賤人,我看你還能往哪裡跑!”
陸清韻嘆了口氣,“七王爺,我敢獨自一人站在這裡等你,你就不想想為什麼?”
空城計對正常人有用,對顧孜庭這樣的,完全沒任何作用。
他冷喝出聲,“就是顧雲川那孽障在這兒,我也要將你剝皮抽筋,你看他敢不敢攔我!”
陸清韻神色轉冷,“所以你也知道,自己畜生不如還能活到現在,是仗著佑年哥哥做人。”
顧孜庭氣得頭頂冒煙,“製造謠言,辱罵長輩,你這樣該千人騎萬人枕的□□,還指望嫁進王府?癩h想屁吃!”
他懶得跟陸清韻廢話,提起大刀狠厲朝著陸清韻擲過去,準心還可以,直衝著心口。
陸清韻沒慌,她朝著馬車旁邊偏了偏,怕傷到梁欣瑤。
但那刀沒能飛到她眼前,就被一隻皂靴輕輕踹了下,帶著千鈞之力以更快的速度朝著顧孜庭倒飛過去。
顧孜庭狼狽躲開,眼中血紅更甚,吼聲驚起林中飛鳥無數——
“孽障!早在你生下來我就該把你掐死!我今日就清理門戶,叫你們兩個地底下做野鴛鴦!”
顧雲川淡淡站在陸清韻身前,偏頭垂著眸子,“離開這裡,我不殺你。”
陸清韻偷偷打量顧雲川的神色,她不太懂自閉是個什麼症狀,想要治好顧雲川,一切就得摸索著來。
她不覺得顧雲川這反應是軟弱,倒更像是……不願意看見顧孜庭。
他還輕嚥了幾下口水,只有面對噁心的東西,才會有這種條件反射。
顧孜庭張狂的怒喝打斷陸清韻的思量,“有本事你就弒父!現在官家和長公主不在,沒人護著你,今日不是你死——”
“嗶嗶個屁啊!”陸清韻沙啞著嗓子罵出聲,“有本事動手,光會放屁你惡不噁心!今日不是你死就是你死,你死八百遍,我和佑年哥哥都不會有事!”
顧雲川低頭看著陸清韻拉住自己的手,腦海中那些尖銳的似哭似笑的噪音輕了些,噁心到想要殺人的衝動也慢慢緩和下來。
陸清韻抬起頭看著顧雲川,“哦不對,佑年哥哥千萬別下殺手,死個畜生沒關係,但他死了咱們都要守三年孝,那不更噁心人?”
“陸五娘!!”顧孜庭狂吼!
“最多讓他半死不活就行了。”陸清韻不理會顧孜庭的無能狂怒,認真細緻叮囑顧雲川,“還想娶媳婦一定要聽我的話哦,他不配去地底下見母妃。”
顧雲川強行壓制的殺氣突然就散了,連噪音引起的噁心想吐都輕了些。
他輕輕嗯出聲的時候,顧孜庭已經氣得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只凶神惡煞拔起落地的大刀,提步衝過來。
陸清韻趕緊往顧雲川身後躲,“佑年哥哥,你想想看,他想要將你漂亮的王妃毀容,剝了我的美人皮做燈籠,讓母妃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寧呢,你品,你仔細品,想不想剁了他哪兒!”
顧雲川睫毛顫了顫,皺著眉抬起眸子,第一次認真去看顧孜庭。
他那張猙獰扭曲到似是惡鬼的面容,跟模糊記憶中,在正院已經被挖空的那座假山後頭,趴在那趙氏身上聳動時的面容,慢慢重合了。
那時母妃被兩個嬤嬤強堵在花園裡不許走,沒人知道,母妃怕這兩個畜生會對他動手,就將他藏在假山裡頭。
顧雲川以為自己忘了,可那其實是他為數不多能記住的畫面。
那是個普通的豔陽天。
陽光過於燦爛,照進假山洞邊,將兩個人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