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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苗氏那張比陸清韻更多了幾分風情的豔麗臉蛋,似乎是塗滿了胭脂,又像是喝醉了酒,嬌豔得讓人想要親上一口。
她實在是被陸清韻話裡的意思驚得不輕,又從來都是循規蹈矩的人,惱色都沒能追上羞色。
她狠狠戳陸清韻的腦門一下,“你怎麼什麼話都敢說!要是讓鎮南王知道了……”
陸清韻在苗氏頸邊蹭,笑嘻嘻的,“我想做什麼都不瞞著他,娘你就別擔心了。”
見苗氏還要說什麼,陸清韻趕緊換了話題。
“二哥他三月裡便要參加會試,這舞龍宴到底是不是好事兒還另說,惹國子監同窗嫉妒不說,好些參加不了的嫡子說不準都要給二哥使絆子。”
苗氏聞言,胭脂色的臉兒又成了雪白色,頗有些手足無措,“那,那可怎麼是好?若是不去,豈不是拂了朗哥兒的好意?”
陸清韻才不替自家哥哥操心,陸嘉明又不是個沒成算的。
“所以您派人給哥哥傳信,問問他是怎麼個想法唄。不管他去不去,馬上春裡就要熱起來了,都要置辦些衣裳,這些也只能是您來替他操心了。”
苗氏聽著心酸,陸嘉朗和陸嘉明就差三歲,可陸嘉朗家的大哥兒都已經五歲了,她明哥兒的親事還被壓著不提。
她也顧不得陸清韻這邊了,好歹陸清韻還有鎮南王幫著,可陸嘉明確實只有她來操心。
“我這就讓人去國子監找阿武,怎麼都得讓你哥哥回來一趟。”
陸清韻藉機溜回自己院子裡,迎頭接住越來越黏她的楚楚,抱在懷裡往軟塌一歪,又是一副慵懶樣子。
她剛剛跟苗氏不是說漏了嘴,是提前給她打個預防針。
陸清韻身為陸家庶女,要跟個王爺作對,即便那王爺名義上是庶人,但他還是自己未來的公公,到時候肯定會有人說難聽的話。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什麼時候都不缺。
苗氏性子軟,總得提前做好準備,到時候才不會聽了那些話難受。
顧孜庭這頭躺了兩天,就氣了兩天,身子一好就帶著殺氣往正院闖。
他還不信邪了,正院難不成還敢殺了他?只要死不了,他非要殺了小盧氏那個賤婦不可!
可正院的蛇比剛來那天還精神呢,顧孜庭心裡再覺得小盧氏不敢殺人,那蛇咬人它也不挑日子啊。
所以顧孜庭那些妾室回回都帶著期待,看著他往正院衝。
只可惜,回回顧孜庭都只能吼得小盧氏人前搖搖欲墜地流淚,人後笑得多吃一碗飯。
然後呢?沒有然後了。
顧孜庭看著風光,那是官家給親兄弟的體恤,實則他沒了王爺爵位,並沒有自己的私兵。
他回京並沒有帶多少人,本身他作為庶人,身邊的護衛也不算多,如今只剩下六個得用的,想做些什麼都捉襟見肘。
接連幾次都被憋得想要殺人,顧孜庭氣急了眼,拿出許多年未曾動用的信物給了護衛。
他鐵青著臉吩咐,“鎮南王私軍在京畿外駐紮,有部分老將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去找他們,他們看到這個自會明白我的意思,我要三十個好手!”
護衛頭子看著手裡因為歲月已經被盤出包漿的玉牌,眼神閃了閃,恭敬跪地。
“屬下遵王爺命!”
可這玉牌並沒有到達那些老將手裡,反倒是送進了趙瑞諭手中。
他捏著這個庶妹活著的時候,找了許多年都沒找見的玉牌,臉上有些嘲諷。
“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他這是黔驢技窮了。”
一旁有個清潤活潑的聲音,“鎮南王接手王府私軍已過十載,這身份玉牌還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