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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元昌沒去正院,但收下了雞湯,廖氏心裡也就安定多了。
“元娘說得對,過去我一味想著壓住後宅這幫子不省心的賤人,倒是忘了老爺太要面子,讓那些賤人鑽了空子。”廖氏跟廖嬤嬤道。
“吩咐小廚房,換著花樣日日熬些補湯送過去,按老爺喜歡的選單子多備下些食材。”
廖嬤嬤鬆了口氣,“您可算是想明白了,其實要老奴說,雖然身為正頭娘子您不好太放下身段,但對老爺您還是要和軟些。只要您籠絡住老爺的心,哪怕讓後宅那些人蹦躂,還能蹦出您的手掌心?”
廖氏撇撇嘴,道理她都懂,她只是看不上陸元昌這種又婊又立的行為,若是沒有廖家,他陸元昌能有如今的地位嗎?
娶她的時候說得多好聽啊,一切但憑她做主,可等他爬上來了,就開始耍家主的威風,可見男人永遠都靠不住。
與其討好陸元昌,她還是更喜歡將管家權掌控在手心,多幫襯廖家。
只要她孃家不倒,陸元昌就是再威風,也不敢真冷落她。
這些不必說與廖嬤嬤聽,廖氏只吩咐,“從公中轉出來到我嫁妝裡那些莊子差不多都收成了吧?挑些好的送去廖府,再從今歲所有鋪子的盈餘裡拿出一半,交到孃親手裡,孃親明白該怎麼做。”
廖氏的外祖乃先帝時候退下來的兩朝太傅,她孃親和靖安侯府的老夫人是親姐妹,想要籌謀跟趙承宣的親事,還得從外祖那邊想法子。
想起這個廖氏心裡就更恨得慌,要不是陸清韻胡亂攀扯,她也不至於這樣大出血。
聽姨母傳過來的話音,那常嬤嬤竟是靖安侯夫人的人,她不樂意跟陸家結親,犧牲一個常嬤嬤,寧願認下髒水,也要順勢跟陸家撇清關係。
現在也只能寄望外祖出面,在年底靖安侯回京的時候說服他。
只要靖安侯認了這門親事,靖安侯夫人再有別的想法也白瞎。
廖氏問:“那小蹄子真收拾出了個小佛堂?”
“是,苗姨娘管著公庫,趙姨娘管著下人,都沒為難她。”廖嬤嬤道。
“淨折騰些么蛾子,還不是指望著男人心疼她,除非她剃了青絲進尼姑庵,否則這吳家她是嫁定了!”廖氏眼神淬了毒,“我就不信她會坐以待斃,你安排人盯著,不必攔著她,只要她出門……”
在廖嬤嬤耳邊叮囑一番,廖氏心裡才舒坦了些。
陸清韻想要吃齋唸佛,清清白白嫁人?她偏要毀了她的清譽,讓她連填房都做不安穩。
隨後廖氏又冷笑出聲,“四娘也到了該嫁人的時候,我這做嫡母的總不好偏心,去把我挑好的人家給趙姨娘送過去。”
等年底宮宴時,她和陸老夫人都能帶人進宮,若四娘還沒嫁,到時候就得帶三娘和四娘去。
所以年前四孃的親事必須定下來,倒是便可以帶陸清薇和陸清韻進宮赴宴。
等陸清韻在宮裡出了醜,到時候即便是趙承宣或者鎮南王有什麼想法也白瞎。
廖嬤嬤笑了,“不用主子說,老奴已經叫人送過去了,趙姨娘但凡識相,保準過不了幾日就得把管家權給交回來。”
正院給四娘挑的人家有三家,明面上看雖然都不是勳貴,可也都是清正的好人家。
但只要費點心思打探清楚就知道,只有一家確實不錯,其他兩家都不是會善待媳婦的。
趙姨娘管著下人,安插人手查探一二,並不費勁,大面上看著沒問題,陸元昌不會管,做主的是廖氏。
陸清韻不知道廖氏的打算,但她也不會小瞧正院。
她就沒打算按正常法子出門。
哦前頭剛說了閉門不出要一心侍奉佛祖,轉天就跑出去浪,不管啥理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