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二品,若真殺害正妻,安朝律例也不會放過我。”
陸清韻不信,“那吳夫人怎麼過世的呢?”
吳祉頓了下,唇角笑意微妙,狹長的眸子像是盯著獵物一般,“窒息而亡,有些事成了親的人才會懂,我保證,不是我殺了她。”
陸清韻:“……”這人是跟她開車了嗎?
不管是把暴力當情趣,還是那位過世的吳夫人真的體弱,傳言不會空穴來風,那些磋磨總不會是假的,她有些犯惡心。
她運轉中的心法瞬間起了波動,陸氏古武心法,可不只是能哄貓而已。
顧雲川常在軍中,也聽過不少葷話,自然明白吳祉的意思。
不知為何,他心頭驀地升起一股子煞氣,皺著眉毫不猶豫提步往前。
天上的鳥兒突然展翅高飛,地上的螞蟻不動聲色改了路線。
連祈福池裡懶洋洋曬太陽的王八,都探著脖子往水裡砸,眼看就要游到祈福池邊上。
就在陸清韻要給吳祉個教訓的當口,一箇中年婦人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
“老奴見過吳大人和陸五小姐。”
陸清韻主僕都全神貫注防備著吳祉,怕他會做什麼不要臉的事兒毀人清譽,沒發現背後有人,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陸清韻經脈中如波濤般洶湧的心法突然頓住。
她轉身去看,似是被身前身後的人都嚇得不輕,一雙清凌凌的杏眸裡漸漸瀰漫起水霧,看著就讓人心生憐惜。
吳祉皺眉,“你是?”
那嬤嬤顧不得回話,趕緊又福身,“靖安侯府下人常氏,給鎮南王請安,剛才沒瞧見您,王爺恕罪。”
陸清韻和吳祉都愣了下,看向身後。
顧雲川就站在拱門邊上,身穿褚紅色束身長袍的頎長身影帶著還未消散的煞氣,那張帥破天的俊臉也冰冷得很。
他深深看了陸清韻一眼,扭身就走。
他竟會因陸五娘裝出來的委屈怒上心頭?這對顧雲川來說跟撞了邪沒什麼兩樣。
要不是被靖安侯府的嬤嬤突然打斷,他可能已經衝出去了。
從顧雲川記事起,除了他孃親和被他殺掉的那個女人,他從未因任何女子,或者說從未因任何人心生過波瀾。
陸家這個五娘,實在不正常,他要離遠一些。
顧雲川‘瞪’的這一眼,讓陸清韻莫名其妙。
哪兒都能碰上他就算了,這回她總沒說他任何閒話,他‘瞪’什麼呢?
吳祉看著渾身寒意大跨步離開的鎮南王,衝陸清韻挑了挑眉,“看來長公主別苑的賞花宴上,陸五娘給王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身為男人,還是個後宅無數女人的男人,他不會看錯男人因女子心生不虞的神色。
常嬤嬤只當沒聽到,笑著上前,“吳大人見諒,老奴是靖安侯老太君身邊的下人,主子得知陸府的姐兒也來上香,請姐兒們都前去說話呢。”
吳祉唇角扯出一抹含深意的笑,“請便。”
“多謝吳大人,老奴告退。”常嬤嬤笑得更恭謙,“五小姐,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