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歌腳上步伐沒有絲毫的變慢,對著身後說道:“北霖,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科長,我只是帶著你而已,你跟禹然一起叫我以歌就行。”
陳北霖滿臉的糾結,最後只好折中了一個稱呼:“那我還是叫您季哥吧,不然老師會說我沒禮貌的。”
“不要用您。”
後人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哦哦哦,好。”
身邊的葉禹然好笑的拍了拍他的頭:“跟上。”
走到警戒線邊上,季以歌拿出警官證:“裡面情況怎麼樣了?”
現場民警恭敬的敬了一個軍禮,認真回道:“案發現場儲存得很完整,沒有被損壞。”正說著話,從屋裡走出鎮上的警察局局長,熱情的走上前來,主動伸出手:“季法醫,你可來了。”
季以歌也伸出手握了握:“嗯。”
打了多次交道,局長也知道他的脾氣,不喜歡多話,立馬叫過一旁的主辦偵查員:“來,小李,你給季法醫說說案情的情況。”
“是!”年輕偵查員翻開記錄本,邊翻邊說道:“我們是在上午十點接到的報警電話,男死者姓王,女死者姓羅,是夫妻。是死者一家的好友報的警,據他說他本來是來找男主人出去釣魚的,來之前打電話一直都沒人接,所以就直接來敲門了。結果剛敲門門就開了,一股血腥味傳來出來,他就沒敢進去,站在門口往裡看了看,發現女主人渾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中。他當時差點沒被嚇死,趕緊報了警。”
“他人呢?”
“正在警車裡坐著呢!第一次看見這種場景估計真的是被嚇到了,季法醫您要去見一見嗎?”
季以歌搖搖頭:“不用。事情我瞭解了,多謝了。”對著身後一直等候的兩人說道:“換上勘查服吧,進現場。”
三人都穿上了現場勘查服,依舊是陳北霖拎著勘查箱,剛進入屋內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現場被保護得很好,幾個偵查員都非常的有秩序的到處細細檢查拍照。
季以歌緩慢的走進樓下的女主人的身體,最終停在她的面前。衣服已經被兇器扎得到處是洞,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一處的衣物是完整的,屍體周圍有大量的血,血跡全是滴落狀,沒有任何噴濺狀的血跡。大致掃了幾眼,便蹲下了身。
剛蹲下,就聽見後面傳來葉禹然的聲音:“喂,北霖,你到底行不行啊?”
季以歌已經習以為常,甚至有些無奈的回過頭:“北霖,你要不出去緩口氣?”
陳北霖堅決的搖頭,扶著葉禹然站好,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堅定的說道:“我沒事的,我能行,然然,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會做好法醫筆錄的!”
葉禹然嘆了一口氣:“真是服了你了!暈血還來做法醫,那些我先過去做痕跡檢查了,”又低頭道:“以歌,你看著他點吧。”
“嗯,好,你過去吧。”看著人走遠了,季以歌才輕笑了一下:“跟你父母賭氣也不是這樣啊!行了,箱子給我,你做好筆錄。”
“嗯嗯,季哥,我沒事的!”陳北霖將勘查箱放在季以歌身邊,不停的告訴自己是個高尚的法醫,什麼場面沒見過,還怕這點血嗎!再往下方一看,又忍不住有點暈眩了,這次的血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女死者呈俯臥狀,從出血量和傷口來看,現場沒有任何噴濺狀的血跡全是一大滴一大滴的血,傷的都是重要器官。既然沒有動脈噴濺血,兇手身上應該不會有太多的血。身體上有多處刺傷,並且是連續多次密集的拔刀再插入,這麼看來估計是仇殺。”又詳細的在屍體上觀察了一番,季以歌才繼續說道:“屍斑強硬,但屍體還沒有達到所有關節都是最硬狀態,大約死了十小時左右。”看了看插入屍體肛門裡的屍溫計:“從屍溫算,是死亡十小時,現在是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