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片沉寂,從季以歌講解完解剖照片和線索後就再無人說話,陳北霖和葉禹然是不太好在這個時候開口,而對面的三個人,其中兩人都認真的看著投影儀上的屍體照片。只有一人帶著淺淺笑意的看著正翻閱著案件資料的季以歌。
季以歌合上手中的資料,抬頭回看向讓人無法忽視的目光:“邊隊長,可有什麼問題?”
微微一笑,邊律身子往後靠在椅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季法醫的判斷,邊某沒有任何懷疑。”
季以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思緒又回到了下午吃飯的時候。
陳北霖想了想又問:“嗯,這個案子怎麼了?跟邊隊長有關?”
葉禹然又壓低了聲音:“那件慘案中,被殺害的就是邊隊長的父母!”
“啊?”陳北霖驚撥出聲:“我們老師之前隨口提過這個案子,只是說死者姓邊,和蔡局長是多年好友,完全沒有想到居然就是邊隊長的父母啊!”
葉禹然聳了聳眉毛:“想不到吧!還有你更想不到的呢!”
“什麼?”
這樣季以歌也有些好奇了。
“當年邊隊長父母雙亡後,親戚都不願意領養,不過想想也是,照顧照顧還行,誰願意多一個孩子呢?所以他就自己去了孤兒院。”
“那他現在怎麼在這兒啊?”
“他去孤兒院沒多久,蔡局長一直破不了這個案子,就將他領養回來了,認作乾兒子撫養長大。”
“他是蔡局長的乾兒子?”陳北霖不自覺的加大了聲音,被葉禹然狠狠的瞪了一眼才壓低聲音:“他這後臺有夠硬的啊!”
“我聽說啊,”葉禹然看了看周圍,沒人注意到才繼續說:“我只是聽說啊,他們說這個邊隊長能做到刑警隊隊長,都是蔡局長安排的,並且很有可能還會是下一任的局長!”
陳北霖嘆了一口氣,恨恨道:“託關係走後門的什麼的!最可惡了!”
季以歌又看了看坐在對面笑著看著他的某人,也忍不住在心裡默默的贊同,還真是個走後門、沒有實力的傢伙!
也算看夠了,邊律坐起來身,活動活動了頸部,雙手一拍:“好了,季法醫說了這麼久,都還不認識我們吧,來來來,”對著身邊的兩人道:“自我介紹吧。”
聽到話的兩人,一人看向對方的三人,點了點頭:“我叫顏蘊,邊律的搭檔。”
沒有了?
除了季以歌,陳北霖和葉禹然皆是一愣,這自我介紹有點簡潔啊!
反看另外一個有點害羞的小警察,在大家的注視下,不好意思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微微笑道:“我叫景子旭,跟顏蘊哥不同,我就是普通的小警察,以後請多關照了。”
氣氛有點僵硬,葉禹然趕緊出來打圓場:“哈哈哈,多多關照,大家都多多關照,我叫葉禹然,痕跡檢查員,這是我們法醫科的科長,季以歌季科長。這個是跟著以歌實習的小法醫,陳北霖。大家就算認識了哈。”
“好了,”季以歌走到投影的螢幕前:“說回案情吧,經過我們法醫前期的診斷,現在能確定的是兩位死者的死亡時間是11月10號凌晨兩點前後,致傷工具是寬度為五厘米的刺刀,並且刀很鋒利,足以切斷肋骨。案件性質根據兩位死者的情況,能夠判定是仇殺,也就是說這應該是一起預謀已久的謀殺案,並不是因為兇手和死者起爭執而引起的激情殺人。”說完看向邊律:“邊隊長,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經過我們現場的調查也發現這是一起仇殺案,但是經過前期的排查並沒有發現死者兩人有什麼仇人。”
顏蘊補充道:“偵查員也走訪了鎮上的很多戶人家,大家都說死者二人平時待人和善,也從不與人起爭執結仇,所以現在沒辦法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