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了?”左文起愣神了一秒,又瞬間恢復。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液,笑容燦爛:“味道不錯。”也不知道說的人的味道還是血的味道。
聽他這麼一說,邊律瞬間收攏手指,另一隻手握拳就要往他的肚子上砸去。季以歌連忙上前抱住他的手:“夠了!邊律,夠了,他身上還有傷!”
邊律側過頭看向他,放在脖子上的手力度卻絲毫不減:“你心疼了?”只要對方說一個“是”字,那他手上的動作只會加深。
當即搖頭:“沒有。只是,沒必要,邊律,我們走好不好?”
邊律看他的眼裡已經開始漫起紅色了,若是任他一直這樣下去,季以歌想到顏蘊之前告訴自己的話。
狂躁?暴虐?或者,崩潰?
無論哪一個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左文起呼吸困難的咳嗽了一聲,季以歌又趕忙上前扒開邊律死死掐住他脖子的手:“好了,邊律,我們回家好嗎?”
季以歌明顯有些討好的語氣將邊律的怒意往下壓了一份,緩緩的鬆開手。又驟然握緊,將左文起丟向一邊,摟過身邊的人,嘴唇狠狠的吻了上去,清潔一般掃蕩著對方的口腔,從裡到外,由淺及深,嘖嘖水聲聽得旁人都臉紅。
季以歌聽話的張開嘴任他肆意入侵,也不管旁邊是否有人看著,緊緊的握著邊律的手臂,看他氣消得差不多了才輕輕的推開:“我們回家吧。”
左文起看著兩人走遠,笑了笑,用手指抹掉嘴角的血跡,眼裡受傷的情緒轉瞬即逝。
季以歌緊緊的抓住車扶手,被邊律一路拉出警察門,甚至是直接用塞的方式拉開車門就將自己丟了進去,“砰”的一聲鎖住。而他自己也三步並作兩步繞到駕駛位,繫上安全帶便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上次去網咖的時候季以歌便已見識到了邊律的車技,這次只怕速度更快、更急。
路燈在窗外飛快的閃過,季以歌的家偏郊區一點,自然也就走路上的車輛越少,邊律本來還算節制的車速越提越快,甚至過彎道也不見絲毫的減速!
季以歌想要張開說些什麼,又怕自己說話讓對方分心,只好決定有什麼事回家再說吧。
平時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被邊律壓縮到只用了一半的時間,車還沒挺穩他便撤掉安全帶跳下來車,繞過車前方一把拉開副駕駛位的車門,抓住季以歌的手將他扯出來。
季以歌差點被他的動作弄得摔了一跤,一路踉蹌的跟他,強行被拉著快速往前走,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度已經大到彷彿陷入了肉裡一般。
季以歌一忍再忍,到最後實在是疼得有些受不了了,用了勁兒掙扎了一下,更是努力想要停住急促的步伐,說出來的話都上氣不接下氣:“邊…….律,邊律,你真的弄疼我了,你先不要生氣,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嗎?”
他這一開口讓本就滿腔怒火的邊律似乎開啟了開關一樣,閉了閉眼,果真停下腳步。季以歌正鬆了一口氣,下一秒就被對方一把抗在了肩上,狠狠的摁住,不得動彈。
季以歌又氣又惱又羞又怒,長這麼大何時受過這般待遇,也不管會不會兩個人都受傷,劇烈的扭動了起來,想要從邊律身上跳下來。
哪兒想到邊律這次是拿出來真正的實力,只用一隻手就將對方按住,不管怎麼扭動都無濟於事,甚至看他掙扎得這麼厲害,一狠心在對方的腰眼上狠狠一摁,季以歌吃痛的悶哼了一聲,動作幅度果然小了很多。
季以歌家的鑰匙邊律早就自己配了一把,到了門口掏出鑰匙開了鎖,一腳踢開門,進來屋就反手緊緊關住。直接走入臥室,將季以歌仍在床上。
季以歌剛被扔上床,邊律又沒有控制力道,他撞得有點還沒回過神來,對方便脫了外套傾身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