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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想著多做竹筒,竟忘了這兩天村裡眾人正忙著秋收,來來往往總要經過林家附近。這會兒正是午時,恐被人看見。
兩人到了山腳下就分開了,何安然先走。林啟估摸著過了一刻鐘後,才出發。
確實是人多,林啟走在村裡的大路上,蹙著眉想著。
只是,他發現總有人在他身後嘀嘀咕咕的,隱約能聽見什麼真的、不守禮。
他心下一震,突然有些不安。蹲下身假意提了下鞋子,耳朵卻警覺地聽著身後三人說話。
這距離對於普通人來說挺遠的,三人沒想到他能聽見,仍在說著:“肯定是真的,有人親眼看見了。”
“沒想到這傻子剛好,就幹這種事。”
“嘿,你說他倆一個傻子,一個糙哥兒,不挺般配的嗎?為何偏要做出這種事來。”
聽到此處,林啟只覺渾身一下子冷卻下來,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你不知道,林家哪來的銀錢娶妻,那何家又恨不得巴在何小哥兒身上吸血,彩禮自然不少。兩人可不是就只能做些苟且的事嗎?”說著還擠眉弄眼的,“這小哥兒還挺急切。”
“哈哈哈哈……”
林啟將揹筐往地上一扔,轉身就向身後說話的三個漢子走去。
這三人中皆是剛從地裡回來,今早在地裡幹活的人都傳瘋了,說林啟和何小哥兒一同上了山,兩人鑽小樹林裡,還不知道做什麼苟且事呢。
這種事是村裡人最感興趣的話題,沒有人會管真假,也沒有人會問誰說的,只是你傳我我傳你,村裡人便都知道了。
也有人只當是有那見不得人好的,故意傳這兩人的事兒,畢竟他倆不是 跳河(捉蟲)
林啟動作未停,又一拳打在另一人身上。四個人頓時扭打起來。
這三個漢子皆是年輕力壯,常年幹活的,有一股子蠻力。可林啟畢竟經過末世的淬鍊,哪怕如今天天發熱,身體狀態不是最佳,仍然不落下風。
不過到底勢單力薄,特別是後來動靜打起來後,許多人都圍了過來。有幾個漢子,也不知是這三個的家人還是朋友,拉架的,趁機下黑手的都有,林啟還是受了傷。
直到有人喊了幾聲里正來了,幾人才停下手。
里正的個子不高,人卻很有氣勢,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看這幾個人全都衣衫不整,臉上都腫起來的模樣,很是生氣。
“你們這是幹什麼?誰先動的手?”自他當上里正,棗林莊多少年沒有出過這樣打群架的事了,這群小子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林啟擦擦嘴角,說道:“是我。”
里正有些吃驚,他身旁的趙虎更是驚訝。畢竟他們過來時,都以為是這幾人耍弄林啟,才打起來了。
里正清清嗓子,問道:“因何動手?”
林啟目光平靜,看一圈周圍的人,心裡想了很多。
他沒想到林昭的烏鴉嘴這麼快應驗了。不,也不應該這麼說,畢竟他原先也想過,或許哪一日,村裡便會有他和何安然的閒言。
只是當初他覺得自己根本不在意別人說什麼,愛說就說去唄,又影響不到他。
甚至也想過或許會連累何小哥兒的名聲。
但是那會兒,何小哥兒日子太艱難,為了脫離何家,把林二當做泥潭裡的浮木,主動示好。
他便想幫一把,於是給了他做竹筒的活兒。
後來,小哥兒被何母恫嚇,意志消沉、生無可戀。他看了不忍,便藉口讓他幫忙,開導他。
再後來,小哥兒險被家裡賣掉,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
再再後來……
再再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開始總想和他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