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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折身回去,就聽見一聲口哨聲從身後傳來。他扭身去看,就見林啟慵懶的靠在他家的院牆上。
見他看過來,站直了身子,向他豎起了大拇指,笑著說:“厲害!”
何安然臉上綻開笑意,慢慢走近後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這是什麼意思?”他指指林啟豎著的大拇指。
林啟說:“誇你厲害的意思。”
雖然他給小哥兒緊急培訓過了,但小哥兒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九年,各種迂腐的條條框框在他身上套了十九年。激起小哥兒一時的反抗情緒容易,但要真的做到就難了。
雖給了小哥兒一個甩棍防身,但到底不放心。在舊宅子裡看見李大伯的牛車回家後,就連忙到這邊等著了。
沒想到小哥兒竟這麼利落、威風,林啟的眼神裡帶著欣賞。
末世時,大家的感官都變得靈敏,尋常人可能聽不見,可他站在此處將小哥兒狠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林啟笑了起來,他教的好,學生也出乎意料的出色。
“你怎來了?”何安然微微笑著。
“來看學生表現怎麼樣。”林啟從懷裡掏了掏,掏出幾塊夾心餅乾遞給他,“這是獎勵。”
天色已晚,林啟擔心被人看見,沒再多說,揮揮手:“明日再見。”說完就大步走了。
何安然一手拿著鐵棍,一手拿著餅乾,看著他的背影悠悠走遠。
“兒啊,你怎麼樣了?”何母哭泣著將何安平扶起,真沒想到那何安然下手竟如此狠。
何安平哀聲慘叫,被何母攙扶著坐在炕上,又是氣又是恨,面容扭曲。
“娘,真要任那何安然這麼囂張嗎?”何安寧一臉憤憤不平,“這小畜生不僅害我摔折了腿,還動手打娘和大哥,咱們在他手裡能有好日子嗎?”
看何母臉上閃過猶豫,又補充道:“還有我的腿,若是沒有銀錢,我這輩子恐怕再也不能好了。”
聽了此言,何母的眼神慢慢堅定起來。
怎麼能讓一個小哥兒騎在他們脖子上?實在有傷天理,便是傳出去也是他們有理。
於是四人嘀嘀咕咕說了半天,決定明日便要何安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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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平只覺昨日被打的傷口又開始抽痛,手下意識就捂在了傷處。
聽到何安然輕笑一聲後,才拉回了神智,感到一陣羞惱,連忙放開手來。
心裡又是憤恨又是害怕,可又不甘心就這樣讓往日裡看不上的人佔了上風,咬著牙說道:“是你,定是你哄得本家站在你這邊。原來你早有了準備。”
何安然笑笑,放下手裡的茶杯,說道:“還需要哄嗎?一個正常人和幾塊爛抹布,誰都知道怎麼選吧。”
聽何安然說他是爛抹布,何安平氣紅了臉。若是以往,定是要動手了。
可惜何安然昨晚的狠厲,已將他嚇破了膽,帶著憤怒的眼神看了一圈,本是想找個同樣氣憤的一起發難,不料其他人皆是害怕地瑟縮著,連抬頭都不敢。
頓時感覺自己好似被人揹叛了一樣,不敢衝何安然,反倒恨恨地看著其他三人。
何安平走後,何母三人原是等著本家來的,沒想到本家還沒來,何安然先來了。
來了之後也不說話,就用那涼薄的雙眼盯著他們三人看了幾遍,像那毒蛇盯著獵物一般。
何母自覺馬上就有本家撐腰,態度立馬強硬起來,看他這樣,破口大罵道:“你個不孝爹孃、不敬兄長的小畜生,我看哪個家能容你,等本家來了就等著被趕出族裡,去那商戶府上做妾去吧!”
話音剛落,就見何安然變了臉色,向前走了兩步。
到底是何安然昨夜給他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