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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索性冷了神色:“在哪不是幹活呢。你哥倒是給你找了個不用幹活的去處,鎮上劉商戶要個小妾,你若去能給二十兩銀子,也不用你幹活兒。”
“只是一點不好,前面的幾房妾室皆是進門月餘就被抬出來了,身上都是些不堪入目的傷痕。”何母撫了撫鬢角的碎髮,聲音幽冷,“這樣的人家,娘怎麼能讓你去呢。”
何安然一聽,只覺遍體生寒,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他叫了十九年孃的人。
這麼些年,自己將她視作唯一的親人,甚至想過日後離開何家,也要給她些銀錢傍身,全了這十九年的母子之情。
只是如今……
他心裡升上一絲恐懼,這樣的事,他們不是幹不出來。
他眼神閃爍一下,神色軟化下來:“我知道,只是我近來一碰涼水就手指生疼,聽人說再幹下去只怕壞了骨頭,以後再幹不成活兒。”
看她皺了眉,連忙又說道:“我又重新尋了活兒,今日便去鎮上看看。”
何母這才眉目舒展,真要幹不成活兒,不若趁現在嫁給劉商戶,還能得二十兩銀子呢。那便先看他找的活兒如何再說。畢竟等她死後,老大老二還是要有個人伺候著,她才放心。
想到兩個兒子,何母的臉上露出笑來,斜睨了何安然一眼,一個哥兒還想翻出什麼風浪來。
“那你快去吧,鎮上的活兒可不好找,你要不手腳麻利點兒,誰願意用你?”
說著,起身去廚房做飯了。
何安然木木的在院子裡站了會兒,才進屋拿了把鐮刀,和他娘說他先去把劉家的草打了。
“松針和罈子都得先洗淨晾乾。”
林啟頭上頂著塊涼帕子坐在草棚底下,他身體虛弱,聲音聽起來也病殃殃的。
林昭本是讓他在臥房休息的,只是他已在炕上躺了一天,想起來活動活動。
而且林昭自己 白米飯
放了大甕後,牛車上已坐不下人。林昭一人走回村,臉上不時露出笑來。
進了村後,卻見龔婆婆帶著一中年婦人和青年男子往村外走,手上還提著不少東西,皆用紅繩綁著,臉色很不好看。
那中年婦人一臉不忿:“都到納吉了,才說三年內不許景兒納妾,真當他張家閨女是什麼天仙不成。十八的老姑娘了,也不怕真留家裡一輩子。”
林昭的心狠狠一跳,腳步停下,眼神直直盯向三人。
龔婆婆皺皺眉,雖說到了這一步又反悔的人家少見,但既是不成,各自婚嫁便是,何苦在大道上叫嚷的路人皆知。
看一眼望向這邊的林昭,並沒接話。
他秦家就佔理?
尋常莊戶人家誰能想得到納妾的事,問名時張家都沒提,作何今日才提起。且他秦家若是沒這打算,為何不應下?
瞥瞥一臉羞惱的秦二公子,說不定正是被張家戳破了算計,才惱羞成怒。
賺錢的喜悅被張三姑娘的訊息沖淡,林昭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李大伯先將大甕送回來了,林啟一看便知這汽水應當賣得很是成功。可此刻看著林昭的模樣,又不確定。
“不順利?”林啟問道。
“啊,”林昭回神,“順利。酒坊和食肆共要了一百五十斤,錢都收了,接下來可有活兒要乾了。”
說著,林昭拿了竹筐和鐮刀,說:“我去山上採松針了,你回房躺著吧。”仍是悶悶不樂的模樣。
林啟擰眉,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身影琢磨了半天。
過了幾天,等村裡風言風語四起的時候,林啟才知是怎麼回事。
河邊,一群婦人正在洗衣裳。
“就說他們一家子心高,秦家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