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還平白惹上一個大麻煩。今日那人,看著可不簡單。他們又不是別處賺不來銀錢,何必幹這種得不償失的事。
他也沒心思在這兒呆了,將茶一口喝下,轉身走了。他王賴子聽不聽勸告,他就管不著了。
賈勇在鎮上這麼多年都不敢招惹的人,王賴子瘋了才敢去招惹,只是心裡著實氣得很。張羅了幾日,竟是一場空。
幸好那日施媽媽要給他銀子,他裝著大氣,只說事成之後再給,不然現下再將銀子還回去更丟人。
這口氣咽不下,便全撒在了何安平身上。
何安平又捱了一通打,被扔在了暗巷巷口。來來往往的人只當他是流連暗巷,花光錢財後被丟了出來,聽他哀哀地慘叫,生怕他害了髒病,走路都要繞過他。
林啟剛走到暗巷,就見著這一幕,冷笑一聲,也未再搭理。
看來這事就算了結了,不然暗巷得在他身上榨出油來才對,而不是把他丟在巷口。
雖說是不怕他們,但這事了結後,到底不用再提著心。
既如此,林啟等林昭辦完事後,便一同回了家。
今日棗林莊可是發生了件大事,村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只是往常必然會引起熱議的事,如今卻沒有人敢在外頭提起,只有等去別人家串門的時候,幾個愛嚼舌根的嬸子才敢小聲嘀咕幾句。
沒法子,誰讓那林啟那般兇悍,這條命,她們還愛惜著呢,怎敢亂說話。
可不找老姐妹說說,這心裡也太難受了。
於是,幾個慣常愛談天的大娘嬸子聚到了劉家。劉家富裕,修的屋子寬敞,採光也好,正好順便納納鞋底。
而且這不是劉三郎回來了嘛,她們便想來看看。這三郎是個讀書人,說起話來斯斯文文不說,還總能講出一些道理,她們都愛聽。
而且她們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三郎已到了適婚的年紀,誰家裡還沒個適齡的閨女,多跑兩趟,說不定便能成就一段姻緣。
不過她們今日倒是顧不得想那些,而是著急今早的新鮮事。
“你說他們就這麼無媒無聘的住在一處了?”一大娘湊到另一個嬸子身邊問道。
“沒,何哥兒住到老廟口的宅子了。”
“老廟口?那不也是林家的宅子?”她們也是近幾日,總見林啟往那兒跑後,才知這宅子是林家的。
“那你說讓他住哪?”其中一個大嬸翻了個白眼。
她年輕時候在家,過得也苦。知道了何家對何哥兒如此歹毒後,就想起了自己還是閨女的時候,心裡反倒對他寬容起來。
別的不說,他娘都沒喪良心到把她賣進暗巷。這麼一想,何哥兒比她過得苦多了。
“唉,”大娘嘆了口氣,“也是,你說那何婆子怎麼就忍心?”
哥兒也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怎能如此作踐。就是家裡耕地的老黃牛,操勞這麼多年,也要給它留個全屍吧,還能再賣進肉市不成?
“是啊,我巴不得有個哥兒,閨女的,比漢子貼心多了。沒想到她竟能偏心成這樣。”劉母說道,她生了三個漢子,這話說得倒是真心。
何哥兒替他家打了幾年的草,從不偷奸耍滑,是個好孩子,也不知道這何母怎麼就能狠得下心。
“現下何哥兒不敢回來了,他們一家子懶漢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別的不說,她現在躺床上不能動彈,誰伺候她。”
林啟那幾棍子,當下便將何母敲得動彈不得。估計是骨頭斷了,被抬回來時,只能唉唉地叫喚。
何安平被暗巷的人帶走了,何安寧腿還沒好,何父最起碼七八年沒出過門,這麼一家子,誰能照顧誰。
若是別人家遇上這事,街坊四鄰還願意幫襯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