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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騎馬去丹稜縣走快些只需要兩天,若是乘馬車,三天都不一定能到。”吉三湖說著,還衝他笑了笑,別有深意地說道,“咱們去丹稜是為縣令辦事,還是簡樸些好。”
林啟聽了,頓時興味地挑挑眉,上下打量他一眼,見這人面容白淨,頗有幾分書生相,可眼角、眉峰上挑,又顯出幾分不好相處來。
不禁輕笑一聲,叫停了馬,還不忘向何安然抬抬下巴,示意他也停下。
何安然連忙拽住小二子的韁繩,擔憂地看一眼何安然,心裡既惱怒又有些擔憂。
雖說縣令讓這四人聽林啟的話,可在他的想法裡,始終覺得這是縣令的人,不敢隨意支使,也不敢輕易得罪。
可他也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囂張,藉著林啟租馬車的事,陰陽怪氣地用縣令來壓他們。看來,這是在一開始便想爬在他們頭上。
他心中氣急,不知縣令手底下的人怎麼會這般難相與,心中驚怒,卻不知該如何處理,不由擔憂地看著林啟。
見他們二人停下馬,四兄弟也拉住韁繩。抬頭看一眼林啟,看他譏諷一笑,眼睛依次掃過他們四人後,神色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頓了一瞬,老二吉二川清清嗓子,討好地笑了笑,說道:“明湖他做事性子急,說起話來不過腦子,可並沒壞心,林掌櫃別與他計較。”
林啟輕嗤一聲,眼神卻便冷了,面上的譏諷也變為了狠厲,眯了眯眼,又盯著他們看了一遍。
也不知為何,四人被他凌厲的目光看著,突然覺得有些緊張,心不由提了起來,甚至覺得有些額頭冒汗的衝動。
吉一山、吉四海不由低下頭,吉二川也不敢與他對視,只有吉三湖嚥了咽口水,面上仍有些不服氣。
林啟眼睛看著他,淡淡問道:“若是我沒記錯,方才縣令是說讓你們聽我的安排吧?”
吉三湖不說話,眼神躲閃起來。
“是是。”吉二川下意識摸摸額角,介面道,“您沒記錯。”
林啟挑了下眉,只是目光仍定定地看著吉三湖,說道:“可我看你張口就是縣令,想來心中只服縣令的管教,看不上旁人。既如此,趁著沒走出幾步,你回去罷!”
說著,還揚揚頭,示意他走。
吉三湖唰一下看向他,見他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後,又不由轉開視線,臉色一下子臊紅了。
他沒想到林啟會這麼直白地說話,也沒想到他直接就趕自己走,反倒將自己置在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林掌櫃。”吉二川急忙開口,說道,“方才確實是他口無遮攔,您打罵教導都行,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別將人趕回去了。”
聽了吉二川的求情,吉三湖臉色更加燥熱,坐在馬上不知該怎麼辦。
其實林啟說得對,因縣令救了他們兄弟,所以他對縣令言聽計從,格外崇拜。可對著旁人時,就誰都看不上。
那日縣令突然將他們兄弟指派給了林啟,他先時不知林啟是誰,心中只是有幾分不情願。
可今日見到林啟後,見他不過是個衣著樸素的常人不說,還十分會在縣令面前裝模作樣。縣令看著時便騎馬,縣令看不見時就要坐馬車,出遠門還帶著夫郎,想也知道這一路上是想幹嘛。他心裡著實覺得縣令識人不清,受了他的騙。
見他一眼不錯地盯著自己的夫郎看,他心中更加怒火上湧,不禁就出聲諷刺他兩句。
他只以為自己沒有挑明說,而林啟才與縣令打上交道,不敢輕易得罪縣令手底下的人,只能打個哈哈過去,還能讓自己佔得上風。
可沒想到,林啟行事如此直接,一句廢話都沒有,張口便是說自己不服管,讓自己回去。
他雖然心中不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