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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叫出自己的名字,福哥兒的神色稍稍和緩,衝他微微笑了一下,只是這笑容卻帶著幾分與他年齡不符的疲憊感。何安然的眉毛頓時皺的更緊了。
“小堂叔,”福哥兒叫了他一聲,說道,“家中無事,我是想來買糖葫蘆的。”
林啟拴好馬後,也走了過來,看一眼面前的小哥兒,再看看何安然的神色,說道:“來,先進屋。”
說著話,還作勢要關院門,福哥兒下意識聽從他的話,進了院子。等院門關上後,才疑惑地看著他倆。他以前躲在遠處偷偷看別人買時,並未進門啊。
正想著,何安然就過來牽起他的手,帶著他進了東廂房,讓他坐在凳子上。
“福哥兒,小堂叔今日沒做糖葫蘆,你要想吃的話,現在給你做好嗎?”何安然說道。
“啊,”福哥兒一聽,心裡頓時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卻是慌亂,連忙說道:“不必不必,我……以後再來買。”怎麼能這麼麻煩小堂叔專門給他走呢,福哥兒想著。
林啟用火鉗扒拉兩下小爐中的炭,看爐膛深處還亮著火星,這才停下手。
然後假意從外屋閃了一下,再回來時,手中已經拿著幾顆酸果了。他說道:“糖葫蘆沒做,你嘗兩顆酸果吧,也好吃的。”空間中的山楂又酸又甜,確實不錯。
福哥兒本想拒絕的,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只是他拿在手中看了看,並不張口吃。
何安然正要問他為何不吃,就見他臉色發紅地抬頭,說道:“小堂叔,我能把這果子拿回家嗎?”他的聲音細細小小,彷彿生怕他拒絕一般。
何安然聽著,不知為何,心裡突然一酸,一時說不出話來,便看向林啟。
林啟偷偷在桌下牽起他的手,捏了捏表示安慰,然後問福哥兒:“為什麼要拿回家啊?”
福哥兒神情怯怯地抬頭看他們一眼,支吾著說道:“大伯孃生病了,每日都很難過,我與她說話她都不理。我想給她買串糖葫蘆,讓她高興些。”
他的眼神單純懵懂,有疑惑也有期盼。
他不知大伯孃怎麼了,為何這幾日不與自己說話,自己被娘打出屋時,她和祖母都不做聲了。應當是身子不適吧,福哥兒想著,畢竟那日她流了很多血。
聽了他的話,兩人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怔忪一會兒後,林啟乾脆又往外間走了一趟,從空間拿了不少酸果出來,抱在懷中後,叫福哥兒:“來,和林叔叔做糖葫蘆去。”
“啊,”福哥兒驚訝,不知怎麼突然就要做糖葫蘆了,生怕他是特意給自己做的。正要拒絕時,卻聽何安然也說道:“走吧,正好今日做好後,明日就不必早起做了。”
見他們二人都往廚房去了,福哥兒只以為真如何安然所言,便也跟著去了。
他畢竟只有十歲,以前只看過別人吃糖葫蘆,自己還未吃過,現在能看到糖葫蘆的製作過程,自然又是新奇又是高興。方才還木然的神色,這會兒又帶上了孩童的稚氣。
何安然看了,這才放下心來。只是心裡也有些疑惑,看福哥兒的狀態和描述,王氏流產的事只怕真有隱情。
他摸摸福哥兒的腦袋,對他有了幾分憐惜。不管究竟怎麼回事,他這段日子應當極不好過。
心裡嘆了口氣,將剛做好的糖葫蘆給了他一串。見他要給自己掏錢,連忙說道:“不必,這是你來我家做客,我招待你的。”
見他猶豫,還故作嚴肅地說道:“這是待客禮儀。你若要給你大伯孃買,就得花錢了。”
聽他說得篤定,福哥兒信了幾分,於是拿起他家待客的糖葫蘆咬了一口,登時開心地眯了眯眼睛,這糖葫蘆果然好吃。
一口嚥下後,連忙從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