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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啟見他竟然信了,不禁笑出聲。笑了許久後,才自己拿起酒壺給他倒了一杯,說道:“我渾說呢,武大哥莫怪。”
武俊這才反應過來,一巴掌大力拍在他背上,說道:“你小子,竟然哄我。我就說你這般壯實,怎麼也不像怕夫郎的人啊。”
他激動之下手勁有些大,林啟覺得自己險被他拍吐血。這人的力氣,絕對比得上末世時一階的力量系異能者。
他笑著搖頭,說道:“我再怎麼壯實,也不可能用在夫郎身上啊。我是懼內,不過我夫郎通情達理得很,並沒有給我立些苛刻的規矩。”林啟玩得上癮,一臉認真的模樣。
武俊分不清他說的是真是假,用手指點點他,說道:“先喝酒。不過,以後一定要見一見弟夫,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行。”
他著實有些好奇,要說林啟說的全是假的,他心裡是不信的。別的不說,哪有哥兒跟著漢子走南闖北做生意的。
他想到後院關著的武錦,搖了搖頭,覺得應當還是林兄弟夫郎果真剽悍的緣故。
可要說全是真的,也有些不像。就如自己方才所言,林啟這體形、這反應,哪個哥兒能拿捏得住的。
想著,他還真升起幾分興趣來,打算日後見林啟夫郎一面。
不過現下,還是兩人喝酒要緊。
武俊給林啟把酒滿上,隨意說了兩句話,勾肩搭背間酒水一杯杯下肚。
林啟看著他這架勢,倒是知道他確實是潘旭的朋友了,喝起就來確實是猛。看他又要給自己滿上,拿著酒杯的手不由往後縮了縮。
“唉,躲什麼。”武俊酒興正酣,拽過他的杯子給他添滿,說道,“來,再走一個。”
一會兒的工夫,兩人接連十幾杯下肚,林啟的意識逐漸昏沉起來,也就沒有注意到屋頂上有一人,自聽到林啟懼內後就滿臉興奮。
武錦
武錦素日刁蠻慣了, 今日當著外人面捱了武俊的打,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被關在屋子裡後,如同無頭蒼蠅一般轉了幾圈, 越想越氣得心口發疼。
只覺得自己這兩年過得實在悲催,不由再次懷念起當初與武俊一同走鏢的自在日子,更覺心下恓惶。
原來, 他自八歲那年失去雙親以後,就與武俊相依為命。
當時鏢局內外情況複雜,一面是害死爹孃的內賊煽動人心,直言武俊資歷尚淺,不堪上任。一面是其他鏢局虎視眈眈,接連搶走幾筆大單。
內憂外患之中, 一旦處理不慎, 不光他們租上幾代的積攢和鏢局要易於人手, 就連他們兄弟的性命都不一定能保全。
可偏偏那時候, 武錦才八歲, 又是老么, 自小被爹孃嬌慣著長大。驟然失了雙親,每日啼哭不止,身邊片刻離不得人, 對唯一的親人武俊更加依賴,一時找不到人就要哭鬧不休。
武俊自然心疼, 於是走哪都要帶著他, 外出談買賣是如此,走鏢也是如此。久而久之, 形影不離便成了他們兄弟相處的常態。
其實仔細想想, 也沒有什麼好意外的。
武俊本就年少, 自小生活優渥,過得順風順水,突然遭此變故,即便在外撐著要強、不屈的模樣,心中也有悲傷、脆弱的時候,自然想有親人陪在身邊。即便這個親人只有八歲,也能給了他幾分慰藉。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武俊就這麼帶了武錦八年。原本乖巧軟萌的小哥兒跟著他走南闖北、舞槍弄棒,生生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子。
也是在這個時候,武俊突然意識到,武錦都十六了,像他這個年紀的小哥兒,早就開始說人家了,哪還能再混在漢子堆裡。
特別是偶爾回半夏鎮時,聽著左鄰右舍對武錦的議論和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