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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捏他做什麼?”
“我要出門走鏢,還想天南海北地到處走走。”武錦說道。
“那你就找個願意讓你出門走鏢的漢子。”
“哪有這樣的漢子!就是沒有我才要找個懼內、不敢管我的。”武錦道。
“有的,林啟就願意。”何安然說道,“所以,林啟根本不是懼內,我能跟著他出門,是因為他願意讓我出門。”
武錦一怔,看他認真的神色,覺得他說的可能是真的,心裡猶豫片刻後,再次向他確認:“真的?”
“真的。所以,你不要再想找什麼好拿捏的書生了,你的性子怎麼能與那些人相處得來。”
“生成哥兒確實多了許多束縛,但日子還是要自己籌謀,你家中並不窮困,若實在不願困在宅院之中,好好與你哥商議。”
“再不成,就只能自己立起來了。你若萬事不靠你哥,自然不必聽他的話成親,自己想出門就出,也不用畏懼別人的閒言,自己痛快就好,管他們做什麼。”
何安然與林啟相處這麼久,耳濡目染之間被他扭轉了想法,根本不勸武錦要安分守己,反倒教他自己立起來。
武錦心中正因自己被林啟騙了而難過,聽到何安然這一番以往未曾聽過的言論,又覺受到了震撼。
他試探些問道:“那我日後就不成親了?”
“你想成親就成啊,”何安然一臉奇怪地看著他,“但你得喜歡對方,也不能總想著降服他。你們是過日子,又不是開武行。”
武錦聽了若有所思,他沒有親近的長輩,也無同齡的哥兒或是女子做朋友。以前有什麼話都是與他哥說,這還是 開鏢局
林啟進屋的腳步頓了頓, 覺得有些怪異。
之前在丹稜縣時,他出門總帶著何安然,當時確實有不少人調侃他, 類似懼內的話說了不少。
他自己對這些不在意,但何安然不愛聽別人這麼說他,甚至還因此說過不想再跟著他出門的話。
而到了半夏鎮後, 再沒人這樣說了。好端端地,他今日怎麼自己提起來了?
林啟心中生起幾分警覺,再顧不上琢磨什麼招財貓的事。提著心往裡走了走,看見何安然正坐在桌前取茄子上的籽。聽到他的腳步聲後,眼睛都未抬一下。
這不對!
林啟心中已有結論。
往常自己回來時,不管他在做什麼, 總會放下手頭的事迎上來, 還會笑意盈盈地問自己幾句。
今日這反應, 著實不太對勁, 而且這架勢, 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
他一頭霧水, 將這兩日的事回想一遍,沒覺得自己做過什麼值當何安然生氣的事。
難不成,昨晚騙他說自己的小名叫老公, 被他發現是假的了?
不可能吧。
他心中思索著,面上卻不露聲色, 只當沒看出何安然的冷臉, 在他身邊坐下,說道:“今日取了這麼多?這也太費眼了, 歇歇吧。”
何安然斜睨他一眼, 沒說話, 手下的動作不停。
還給眼神,看來沒氣急。林啟心中做判斷,然後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笑了笑,直接抓住他的手說道:“怎麼了,一回來就給我臉色瞧。”
何安然聞言,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將手中的茄子放下,轉頭看著他:“我都成河東獅了,還不能給你臉色瞧了?”
“嗯?”林啟聽得好笑,問他,“怎麼了,誰說你是河東獅了?”
何安然看他還笑,憤憤地拍了下桌子,說道:“你自己說的你還不認!”
“哎哎,”看他是真有幾分惱怒,林啟連忙攬著他的肩膀說道,“可不興冤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