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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啟也覺得不便宜,林昭在鎮上請的工匠師父不過才十兩,這布匹應當就是供給縣城富人成親時用的。
可再回頭看一眼,還是覺得這身衣服實在驚豔。
林昭原本也覺得好看,可聽過價錢後立馬看起了別的,十八兩銀子都夠一家人幾年的衣裳支出了。重又挑了兩匹價格中等的紅色布料,還為張父張母挑了一匹,一共才花了六兩銀子。
而林啟自看過那身衣服後,再看別的就覺得意興闌珊,到底沒買。何安然偷偷看他的神色,見他臉上的神情淡淡,只以為他是生氣自己不讓他買,心中不由有些忐忑。
可十八兩真的太貴了!
雖說他剛賺了三百兩,但往後的開銷多了,賺錢也不可能再這麼容易,還是得省著些花。他想了又想,還是捨不得掏這筆銀子。
看了看他板著的臉,想著大不了回去以後,在鎮上買兩匹紅布,他繡些花樣上去。雖不如這個好看,但絕不比其他的喜服差。
而林昭只是瞥了一眼林啟的神色,根本沒理他。
幾人都走累了,從布莊出來後,就去了前幾日曾住過的客棧,只是走前,何安然看見林啟同劉昶嘀咕了半天,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等到 何家上門
他的語氣帶著嘲諷, 眼睛在這幾個義憤填膺的小輩身上一一掃過。
這幾人聽他語氣不對,連忙抬頭看,看清他的神色後, 不敢言語了。院子裡一時安靜下來。
何大伯拿起桌上的帕子,擦擦方才濺在手上的茶水,說道:“誰去呢?何安林, 你去?”他叫到最先叫嚷的二兒子。
“你帶著何安明、何安家一同去,讓然哥兒回來伺候他爹孃。”說著,話音一轉,“只是我得提醒你們,別正巧碰上林啟,挨一頓好打。”
被點到的三人又看一眼他的神色, 嘴唇翕動幾下, 沒敢做聲。
何大伯揚手將手裡的帕子扔到何安林臉上, 吼道:“去啊, 還站這兒幹嘛!三個對一個都不敢的慫貨!”
“我且問你們, 林啟憑什麼給你們聘禮?憑你們對然哥兒的不管不問, 還是憑你們照顧那幾個險些賣了然哥兒的懶貨!”
他的臉色很是失望,看看何安林,再看看其他垂著頭的小輩, 沒想到他們家竟生了這麼一群蠢貨出來。
“然哥兒才要過好日子,就礙了你們的眼!因為你們沒本事, 除了從出嫁哥兒身上發財外, 再沒別的發坡妨恕!
走至何安林面前,看著他說道:“你倒不像我兒子, 活脫脫似你三叔賣兒求富的嘴臉。”
看他的臉漲紅, 面色羞愧起來後, 才冷哼一聲,又對幾人說道:“這麼幾個銅板,就能讓你們昧了良心?”
“然哥兒以往過得什麼日子,你們應當清楚。換你,你願意伺候嗎?”
幾個小輩的頭又往下垂了垂。
“不止見錢眼開,還沒有一點腦子!眼看著林家起來了,別人上趕著巴結,你們上趕著添堵。這點兒眼力見,八輩子也發不了財!”
他看著這幾個小輩,只覺自己失敗得很,教出的子弟竟然都貪婪無度、愚不可及。
長出了一口氣,又看向從一開始就沒說話的大兒子,只這一個,還算讓他放心。想了想,對他說道:“安易,明兒與你二叔,帶著你這幾個蠢貨弟弟,一同去然哥兒那兒,教教他們做事怎麼用腦子。”
何安易點頭稱是,而何二伯撩起眼皮看了他哥一眼,沒有說什麼,算是接受了他的安排。
等到第二日,用過早飯後,何家的一行人便到了老廟口的宅子,敲門後,就聽見院內傳來幾聲狗叫。
正在院子裡看何安然剪衣服樣子的林啟,懶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