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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遠明看他一眼,搖頭道:“你也就是現在說說罷了,那是能把他氣吐血的人,我們這樣的父子關係,我能擅動那人嗎?”
“寵護了這麼多年的兒子,被姓阮的這麼糟踐,我又不是聖人,我能忍得住?”霍遠明說著話,頗有些咬牙切齒之感。
“但凡閒之沒那麼喜歡,那人當初就不可能平安抵達京城。可自家那個沒出息的東西,如今還安排人在京城盯著呢。跳過我的人安插眼線,三日傳一次信,他以前哪費過這種心思。”
霍遠明說著話,又氣又好笑。
霍閒之自小性子懶散,他曾打算將一些勢力交給他,可他一直推三阻四,不肯接手。如今為一個阮溪知,卻動起了腦筋,另外培植了自己的人手,這心思誰看不出來。
想著,他握著韁繩的手不由用力。其他兩人也一臉震驚。
“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你們也不必在他面前提起此事,不過再給他添堵罷了。”霍遠明說道。
張冠智與靳睿淵互看一眼,既心疼又惱怒,心中對阮溪知更加不滿。
正想著,突然見遠處蕩起一陣塵土,飛揚的黃塵中隱約可見一行車馬。張冠智心中一喜,伸手指著前方,說道:“回來了!”
霍遠明連忙轉頭,果然見一隊穿著統一服飾的人策馬而來,臉上頓時露出笑來。
等車馬走近,打頭的侍衛擺手示意隊伍停下,正向他們行禮,就見其中的一輛馬車掀起車簾,有人笑著探出頭,叫道:“爹,兩位叔叔,你們怎麼來了?”
正是霍閒之。
未待霍遠明說話,張冠智就哈哈一笑,打馬上前,立在車窗處。俯身拍拍霍閒之的肩膀,笑道:“你小子,走的也太慢了,我們都等許久了。”
“帶著東西,不好走快。”霍閒之笑道。
說話間,車內另一個漢子向張冠智微微點頭,然後推開車廂門下車,向霍遠明行了一禮。
“林掌櫃客氣。”霍遠明連忙下馬,扶著林啟的胳膊。
林啟笑道:“車上拉了些貨物不好走快,霍大人等著急了吧。”
這次趕路不用擔心霍閒之的身體了,但因陶罐易碎,一路上走的小心,耽誤了不少時辰。林啟看一眼他們三人滿頭大汗的模樣,就知他們已經在此處等了許久。
霍遠明笑著點頭,又看了一眼霍閒之,見他面色紅潤帶著笑,就知身體已經無大礙了。
再看向林啟時,眼神已帶上感激之色,說道:“閒之這段時日叨擾林掌櫃了,霍某已在家中備好接風宴,請林掌櫃過府一敘。”
張冠智與靳睿淵也早知道林啟救了霍閒之性命的事,這會兒見著人,態度自然熱情,說什麼也不肯放他走。
林啟推脫不得,便吩咐侍衛將果醬送去桂花巷的宅子後,自己才隨著他們一同去了霍府。
等酒足飯飽後,才被霍府的家丁送回了宅子。
他這段時日一直在村中待著,許久未應酬過了,即便霍遠明顧忌著他們趕路回來,並未多勸酒,他仍覺得自己有了些醉意,渾身燥熱。
這種時候,就格外想念自己的夫郎。
林啟扯開身上的外衣,感到一絲清涼後,才嘆了口氣,趴在床上。
也不知何安然這會兒在做什麼,晚飯吃了沒有,與錢嬸母子是否相處得來?
他越想心中越思念得緊,只想儘快辦完事,早些回去。
所以第二日,即便酒醉過後頭腦昏漲,他仍早早起來,洗了把臉後就隨吉一山到了店裡。
現在這條街上的商戶已經不把他們店內的修繕當做新鮮事了,林啟過去時,也沒再見到趴在門上張望的人。
倒是門口畫著奶茶的立牌,引得來往行人連連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