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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給何安然與說給張柔自然不一樣。說給張柔時不過說些無關緊要的趣事,而說給何安然就是一五一十地說個明明白白了,他是自己的夫郎,總該對自己在外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才是。
何安然聽著林啟講述,臉上時而驚訝地睜大眼睛,時而慶幸地鬆口氣。
而廚房之中,已做好飯菜的錢嬸,透過窗看一眼兩個湊在一起的年輕人,又連忙轉開視線,想要叫人的話又咽回了肚子,只站在灶臺前搖頭嘆道:“現在的這些年輕人哦。”
張柔生了
還是看飯菜都要涼了, 錢嬸才叫了他們一聲。
何安然還處在自家突然有了一間鋪子的驚喜中,倒是沒意識到自己與林啟的舉止有多親密。
看見錢嬸把飯菜端過來後,解下圍裙要離開, 還疑惑地問道:“不一起吃嗎?”
錢嬸一笑:“不了,雲哥兒在家中做好了飯,就等著我回去了。你們吃完把碗筷放著, 我一會兒過來收拾。”
之前林啟不在,她與雲哥兒住在這裡,每日的飯菜自然是一起吃的。可如今林啟回來了,雲哥兒一個未出閣的小哥兒,不便再多往這裡來了,所以今日就她一人過來了。
聽她說完, 何安然也明白過來, 還未說什麼, 林啟先站起身, 回屋取了二兩銀子給錢嬸。
“這段時日多虧了您上心, 安然的氣色都好了許多, 這是您和您家小哥兒的工錢。”林啟將銀子遞到錢嬸手裡。
錢嬸下意識接過,可一看這兩錠碎銀子,連忙說道:“這、這也太多了。”
不過是他們夫夫照顧她, 才讓她帶著自家哥兒上門做工。雲哥兒每日不過做些散碎活計,哪用得著給工錢?
況且即便是算工錢, 只做了兩個多月, 哪用得著給二兩銀子?
要知道,每日去林啟工廠做工的那些婦人、夫郎們, 近日漲了工錢後, 也不過每月二百四十文。
她每日做飯、洗碗, 還與主家同吃同住,哪能拿這麼多工錢?
她推辭著不肯要,可林啟堅持要給。
“安然與您性子相合,也愛吃您做的飯菜,等他日後生了,也想請您繼續照看著。這工錢您拿著就是,只要他能吃好喝好,過得舒心,再多也是您該得的。”林啟說道。
何安然在一旁聽著,也不知為何,臉突然紅了,悄悄看了林啟一眼。
聽他這麼說,錢嬸只能收下,只是心裡愈發感念他們二人的好。
自己不過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婆子,能有什麼好手藝,無非是給何哥兒準備飯食時多用了點心思罷了。
至於說何哥兒與她性子相合,那更是誇大了,就何哥兒那寬容、好說話的性子,誰能與他不合?
因此,錢嬸雖是拿了這銀子,可心裡卻覺得受之有愧,打定主意回家後要好好精進自己的廚藝,讓何哥兒吃得更順心些才是。
錢嬸如何想,林啟夫夫並不知曉。倒是隔了幾日,地裡的蔬果接連熟了,他們告訴廠裡的眾人,讓他們以後吃菜儘管上地裡摘去,引得一行人很是驚訝。
“不是說那是從南邊買來的種子嗎?我只當林啟是要在咱們這邊高價賣呢,怎麼就這麼讓村裡人白拿?”一嬸子手上利落地削著果皮,壓低嗓子同身旁的人嘀咕。
“可不是,”旁邊那婦人深以為然,“我之前下地,路過時也看見過他家的菜,綠油油的一片,長得可好了,怎麼就白給人了?”
對於村裡人來說,地裡的出息是他們家裡最大的收入,所以對糧食格外珍惜。
再者大傢伙一開始就知道林啟地裡種的東西金貴,只當那些菜能賣個好價錢,現在突然白給人了,即便是他們受益,也總覺得浪費了那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