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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又過了一兩日,村裡人日日見霍閒之穿著華服在村中轉悠,又起了別的心思。
作者有話說:
晚安!
僱工
午後涼快了些, 老廟口的樹蔭底下坐滿了人,嬸子大娘們坐在一處,說起話來一個比一個嗓門大。
“看見我帕子上的雙雀沒, 我閨女繡的!”一個嬸子拿著帕子在眾人面前顯擺,“前日拿到鎮上的繡坊,那掌櫃說起碼能賣兩文錢呢。”
有年輕的嫂子過來湊熱鬧, 接過看看後誇讚道:“哎,這針腳確實不錯。”
“那是!”那嬸子得意地挺挺胸脯,又將她閨女的手藝吹捧一番。
“你閨女確實手巧。”另一個嬸子點點頭,只是轉瞬又說起自家的哥兒來,“我家哥兒繡活比不上你家的,不過做飯的手藝沒的說。昨日做了一道豬肚湯, 街坊領居都誇著香!”
“哎, 我家閨女也好, 性子文靜, 平日就愛侍弄花草。你說咱莊戶人家哪懂這些?但我閨女種出來的花, 那叫一個好看!”
……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話, 話裡話外都在誇自家的閨女哥兒,一個比一個嘴皮子利落。
還記得以前她們坐在一處時,不是抱怨自家哥兒做事馬虎, 就是說自家閨女愛躲懶,閤家的活兒都得她這把老骨頭幹。
可轉眼間, 她家的姑娘哥兒就成了香餑餑, 讓往日總挨訓斥的姑娘哥兒都有些納罕,原來我竟然有這麼多的優點?
也有那生性靦腆羞澀的, 拽著她孃的衣角說道:“娘, 您別總在外說我, 我那帕子能賣出去,都是堂兄認識繡坊掌櫃的緣故……”
“哎,你懂啥。”他娘拽回自己的衣角,連忙制止,“娘都給你吹出去了,咱們自家心裡知道緣故就行,你可不能往外說啊。”
還有那平日嘴笨的嬸子,這會兒就落了下風,白日聽別人誇自家的孩子,晚上回來後急得直轉圈,好不容易想了兩句好話,決定明日怎麼也要去老廟口誇一誇才行。
只是誇了幾日,眾人突然發現林啟家往常大開著的院門突然關上了。
而此時林啟家院內,霍閒之躺在竹椅上困頓地打個哈欠,聽著外頭細碎的說話聲,痛苦地抱著腦袋哀嚎一聲。
林啟從廚房洗淨手出來,看他這副模樣,幸災樂禍地笑兩聲,“霍餑餑,我給你也蒸了碗蛋羹,一會兒讓小五子拿給你們吃。”
霍閒之隨意地點頭應了一聲,只是轉瞬又反應過來,撩起眼皮問他:“你叫我什麼?”
林啟放下挽起的衣袖,走遠些後才挑眉笑道:“霍餑餑啊,香餑餑的餑。”
活音剛落,霍閒之的扇子已經向他扔了過來,要不是林啟躲得快,非得砸腦袋上不可。
林啟哈哈笑著,在霍閒之的怒目中進了東廂。
進去後,腳步就輕了許多,小心地開啟衣櫃門,找了一身舊衣衫換上。今日劉盛帶人去城外倉庫運東西了,算時辰應該到了,他要過去幫忙卸貨。
“嗯?你去哪?”炕上的何安然微抬起頭,眼睛還閉著,聲音裡仍帶著睡意。
林啟走過去趴下身抱住他,等他又躺回枕頭後才在他背上拍了拍,低聲說道:“我去卸貨,水果都運回來了。”
“嗯。”何安然發出一聲鼻音,過了一會兒又睡過去了。
他如今總覺得身上睏倦,早上起得晚不說,午間還得睡好久,不然就總覺得身上不舒坦。林啟每日睡醒後都輕手輕腳的,生怕擾著他。
看人睡熟後,他才起身出了屋門,見霍閒之百無聊賴地躺在竹椅上放空,過去搖了搖椅子。
霍閒之一臉無語地看他一眼,嫌棄地擺擺手:“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