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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江蘿送爸爸去了火車站,牽著老爸的袖子一個勁兒叮囑他早點回來,別的也沒什麼,主要是她晚上睡覺…有點怕鬼。
“最多兩天,不能更多了。”
雖然都已經成年了,但江蘿對老爸的依賴還跟小時候一模一樣,“三天不能更多了。”
“說不準,爸爸儘量早點回來,你自己在家仔細些,晚上把門鎖好,不許給陌生人開門,有什麼事兒第一時間給爸爸打電話,或者找祁盛,我昨天已經叮囑他了,讓他照看著你。”
“嗯,反正你要早點回來。”
江蘿目送著江猛男進了火車站檢票口。
……
這麼多年,除了深海市那一次,江蘿還從來沒有跟江猛男分開過。
白天還好,夜幕降臨就有點心慌了。
她從櫃子裡翻出一本厚厚的《全球通史》,看點能引瞌睡蟲的書,早早地睡著就什麼都不怕了。
客廳的燈亮堂堂的開著,臥室的燈也開著,電視開著,甚至連洗手間的燈都亮著。
接近十二點時,祁盛給江蘿打了電話:“還沒睡?”
“我就算睡了,你這一通電話也把我弄醒了呀。”
“哦,我看你家燈火通明。”
江蘿走到陽臺邊,看見祁盛穿著黑色籃球衫,單腳撐地坐在山地單車上,短髮略顯溼潤,眸子清澈明亮。
“你又去打球了。”
祁盛唇角綻開散漫的笑意:“多餘的精力不發洩出來,怎麼辦,你又不讓我碰。”
“還怪我?”
“哪敢。”祁盛單腿撐車,“先回去洗澡了,一身汗。”
“祁盛,等下。”
“嗯?”
江蘿撐在陽臺邊,眷戀不捨地望著他:“先別走,我有點害怕…”
“怕什麼?”
“怕鬼…”
說出那個字,江蘿就後悔了,“啊啊不能說的,晚上說了就會把它們引過來!呸呸呸,都怪祁盛!我今晚別想睡覺了!”
祁盛:“……”
片刻後,他回家收拾了一些換洗的衣物,揹著單肩包,扣響了房門。
江蘿百米衝刺跑過去開了門,急吼吼將他拉進屋裡:“你去幫我看看衣櫃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我聽到裡面有聲音,好嚇人嗷!”
小姑娘神經脆得很,想象力還異常豐富,深海市那一次祁盛已經見識過了。
他走進房間,將鬧鬼的衣櫃門開啟,只見一道黑影躥過,江蘿嚇得抱頭尖叫。
卻不想,祁盛拎著黑色的小貓轉過身:“是它。”
“啊,咪咪啊,嚇死了。”
祁盛扔了貓,走進洗手間:“我去洗澡了。”
“嗯!你去,有什麼需要叫我。”
祁盛一過來,江蘿就安心多了,在廚房裡忙活了一陣子,切了些水果拼盤放在茶几上,又從櫃子裡取出了小毯子鋪在沙發邊,讓祁盛今晚睡沙發。
江猛男還給她打電話,問她怕不怕。
江蘿當然不可能說她把祁盛叫過來陪著過夜,只是充大膽說自己早就不怕鬼了。
“胡叔叔怎麼樣了?”
“脫離危險了,幸好送醫及時,我在這裡陪他一夜,明天就回來。”
“啊,太好了!”
“早點睡覺,不許熬夜。”
“嗯!”
江蘿結束通話了電話。
祁盛從浴室出來,帶著騰騰的熱霧,他穿著一件乾淨的白球衫和黑色寬鬆長褲,用浴巾擦拭著溼潤的頭髮,洗過澡面板似乎更顯潔白乾淨了。
他隨意地坐在沙發上,順手撿起了果盤裡的牙籤,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