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不再含著背,不再為身體羞恥,甚至她現在已經敢穿性感的裹胸小裙子了。
其實,大一的國慶黃金週假期,祁盛去過一次港大。
分手不過兩個月,他每天幾乎不怎麼說話,溺斃在自己的情緒裡,除了發瘋一般地想見她,沒有其他的念頭。
所以,十一假期,他任性地給自己買了一張去港城的機票,來到她的學校。
分得那樣眷戀不捨,只要他開口求複合,只要他叫一聲“乖寶”,她不會拒絕,一定不會。
江蘿從來捨不得拒絕他,祁盛有十足的把握。
他在莊月明樓的美心食堂見到她,那時候小胖妞還沒有瘦下來,但她穿著很有質感、也很修身的小裙子,化著清麗的淡妝,頭髮也精心侍弄過,扎著小辮子側在一邊,很漂亮。
雖然他從沒覺得江蘿不好看,但那一次…有把他驚豔到,他發自內心地覺得這個女孩是明媚的、美麗的。
再加上女友濾鏡,祁盛望著她的視線根本抽不回來,站在角落柱子後面,看了她好久好久。
她點了一份鐵板飯,過了會兒,身邊多了幾個朋友,似乎在討論辯題一類的東西,她很勇敢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甚至還和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爭辯了起來,並且成功將他反駁到無話可說,最終男生也認可了她的邏輯。
祁盛遠遠望著她,沒有打擾。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她的另一面,家人的溫暖和愛讓她逐漸成長起來,陽光又自信,再不是霧宿巷的自卑小可憐江蘿了。
祁盛心裡忽然沒那麼確定了。
她在新學校沒有被孤立,甚至有了好多新朋友,大家似乎也都很喜歡她。
好像她已經不再需要祁盛了,無論是他的保護、還是他的關心…
人家根本不需要你了,憑什麼跟你複合,你算什麼東西,你才是沒人要的那一個。
那次,祁盛幾乎是落荒而逃,慘敗而歸。
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泥淖裡。
有半年的時間都是渾渾噩噩地度過,失語症,不想和任何人交流,在自己情緒的浪潮裡跌宕沉浮…
快過年的時候,江蘿給他分享了一首歌,是五月天的《溫柔》。
看著那個熟悉的胖乎乎的戴花花小企鵝頭像,祁盛恍然如夢,心臟都被絲線縛緊了…
自分手後,他們從未說過一句話,沒有發過一條訊息,斷的乾乾淨淨。
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忽然發這首歌過來。
祁盛獨自走在校園裡,摸出了耳機,停在一棵香樟樹下,暖風絮絮地吹著,陽光斑駁地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