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蓮點了點頭:「其實關鍵不在於佘將軍的態度,而是皇上。武將最要緊的是忠誠,以免發生『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種事兒。眼下,皇上明確了態度,佘將軍除非是想拿身家性命開玩笑,不然絕不會答應的。」
這不廢話嗎?
你人在京郊都不聽君命了,以後去了邊疆,咋辦?
宸妃笑嘻嘻:「他們連佘將軍的面都見不到的,求情?對著軍營求情嗎?要不然也不會來宮裡跟端妃哭了。」
「哭唄,人家想哭還能攔著?就是可憐的端妃,大正月的,被一群人圍著哭。」
這麼一想,不單有畫面了,還覺得好慘啊!
事實還要更慘一些,端妃年紀輕啊,她翻過年也才二十歲,而遞牌子入宮求見的無一不是上了年紀的誥命夫人,瞅著一群都能當她奶奶的人跪在自己跟前哭天搶地的,她就……
手好癢,好想搓麻將啊!
幸好,這事兒漸漸還是消停了。
因為去守備營的倒黴蛋又回來了仨,自然伴隨而來的,還有三個被勒令回家親自教育兒子的倒黴蛋爹。
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謝晝不是跟他們在開玩笑後,這些人麻利的撤退了。
就感覺吧,徹徹底底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學費交了,書沒讀成,官還丟了。
不過,謝晝很快就又讓人透出風聲去,以證明他是個心地善良的好皇帝。大意就是,當他們把兒子教育好了,重回書院之時,自然也能重回官場。
那還等什麼呢?趕緊抄傢伙,教育兒子去啊!
待二月底,四方書院全體學子一個不少的出現在了月考的考場上。
是的,前頭退學的五位,以及在京郊守備營裡待了近一個半月的三個倒黴蛋,全都回歸書院了。
謝晝親臨月考現場,看起來相當滿意眼前的一幕。
所有的學子們不管是會寫還是不會寫,全都滿臉認真嚴肅的提筆揮墨,非常努力的寫著這生平第一張月考卷子。
是了,因為書院是正月十六才開學的,所以上個月並不曾月考,只有開學考。而第一次月考就被安排在了二月底,因為學子人數也就近百人,先生們表示今晚熬一熬夜,明個兒鐵定能讓全體學子攜帶考卷回家。
謝晝大為讚揚先生們為教育犧牲奉獻的精神,並大手筆的賞賜了每人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鼓勵他們再接再厲。
次日一早,四方書院的全體學子攜帶月考卷子回到了各自的家中,接受愛的洗塵。
然後安雪蓮大清早的就迎來了哭唧唧的太子。
她差點兒沒忍住去揉眼睛,心說這會兒不是才八點多嗎?她還沒來得及吃早膳呢!
「你不用上課嗎?」安雪蓮發出了靈魂拷問,她明明記得御學是上四天半休息半天的,除了正月裡那幾天,她還從沒大清早的看到過太子。
「母后您不知道嗎?從今年起,御學改了規章制度。」
「改成上四天休息一天了?」安雪蓮不太相信,她懷疑太子逃課了。
哪知,太子哭喪著臉告訴她:「不,是改成上二十九天,休息一天。」
安雪蓮:……
就是每個月休息一天唄,懂了。
「母后。」太子可憐巴巴的看向安雪蓮。
「你找母后也沒用,你父皇不會聽我的。」安雪蓮特別心疼這傻孩子,不過更多的是慶幸這倒黴事兒沒擱在她身上。
「不是這樣的,母后。」太子從身後拿出了一卷捲起來的紙,雙手呈給了安雪蓮,「這是兒子的月考卷子,請母后過目。」
安雪蓮:……
謝晝他果然是個神經病吧?
她一面在心裡瘋狂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