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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曾曼曼說了一句,忽然又假裝不經意地說,“什麼時候我也可以和你們一起吃飯啊。”
霍融沒接這話,只是說:“我以為你戒碳水呢。”
“可以吃菜嘛。”曾曼曼說,“而且感覺應如遂吃得也很清淡呢,他吃的菜應該不會胖人吧。”
霍融聽她三兩句不離應如遂,漸漸也咂摸過了味兒來。
霍融下意識說:“我吃什麼他就吃什麼,一般挺油的。”
曾曼曼聽到這話,頓了一下,領悟到霍融沒有要帶她的意思,便也不再繼續了。
但霍融心中卻因此升起了防線,沒想到走了一個唐虞際,還有千千萬萬個情敵。
應如遂你好招蜂引蝶!
可自己卻連他對自己是什麼態度都把握不了,一點兒都不佔先機和優勢啊。
這件事好似一個引子,點燃了霍融近日的意亂,他咬咬牙想,等明晚的戲順利拍完,他乾脆明示一下好了,死就死吧,不就說句話的事,肯定也好否定也好,終究是個答案,自己也不用像這幾天一樣總在揣測。
霍融做下決定,便將心放回了肚子裡,徹底投入到了剩下的拍攝中。
晚上回酒店之後,霍融也早早睡了,第二天白天時拍了兩場其他戲,中午回酒店又琢磨了一下劇本,直等晚上時,他才再次出現在了片場。
應如遂已經到了,霍融默唸著不能分心,便沒有多看他,兀自尋找著狀態。
卻是沒有看見,在片場另一邊的應如遂,盯著他的眼神濃沉得都快滴下墨來。
應如遂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的躁動卻比先前更甚,難以平復。
今晚霍融和他有對手戲,按照霍融此前見縫插針的作風,昨晚他原本應該會主動來和自己對臺詞,可他沒有來;
今天的三安問候也一條訊息都沒有彈出;
今天中午他更沒有來和自己一起吃飯;
甚至到現在見了面,他卻連看自己一眼都嫌多。
應如遂念及此眸色翻湧,一貫的波瀾不驚和冷然平靜幾乎維持不住。
原來霍融對他的膩煩和厭倦來得這麼快,這前前後後一共才幾天?
一直到拍攝開始之前,霍融都沒和應如遂說話,直到導演喊下那聲‘卡’。
霍融才對應如遂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卻是以秦移的身份說出的臺詞:“滾遠點,別讓我看見你。”
應如遂冷眸一凝,這句話似乎契合了當下。
而他戾氣頓顯的反應又正好契合了陸商白的態度,導演沒喊卡。
今天他們拍的內容是秦移和陸商白在一次談判時首次維持不住表面和諧大動干戈的情景。
秦移身體虛弱卻一點兒不在乎身體,說話時一口一口地喝著酒,最後陸商白率先被激怒,秦移不敵,直接被摜在了沙發上。
霍融說完這句話就喝了一口酒,原本應該是道具酒,但霍融喝了口覺得口感不太對,怎麼像真的?
他酒量不太好。
可箭在弦上,他也不可能停下來,只能一邊說話一邊繼續喝酒。
喝到後來,霍融覺得眼前的應如遂都有點重影兒了,只不過他迷瞪得相當高階,大家都以為這是他故意演繹出的瘋狂,導演還是沒喊卡。
很快便演繹到最後一鏡,陸商白提起秦移的領子,一下子把人摔進沙發,然後騎在他身上,掐住了秦移的脖子。
“卡!很好!一條過!就這條了,不用再保了!”
錢導激動地站了起來,甚至臉色都亮了,看樣子是超級滿意,他原本還以為今晚這場戲會拍很久,沒想到兩個人的狀態居然這麼好。
錢導意猶未盡地又去監視器那兒準備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