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水面特訓,就立刻改變主意同意留下來了,當然條件是能夠讓他也參與到訓練計劃當中就算進不去軍警部的編制,謝春也很想抓住一切機會過一把軍人的癮。何況特戰連的存在擺明了就是以後軍警部精銳部隊的雛形,能跟著這幫人一起混,那也是一種難得的資歷。
二月十日,在與北越軍隊完成陣地交接之後,首批歸航的船隊載著隸屬於大本營編制的數百名作戰人員和民夫離開了越南東岸,踏上歸途。第二天另一隻船隊載著隸屬黑土港的參戰人員也出發了,沿著海岸線北上返回黑土港。至此,穿越集團這次歷時二十多天的跨海遠征行動終於宣告結束。
海漢人的撤退也讓北越軍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這幫大爺來打了不到一個月的仗,所消耗的物資至少相當於六七倍數目的北越軍隊了。當兵的待遇好點那也就罷了,畢竟是要上陣拼命的人,可海漢人的民夫都比北越軍計程車兵吃得好穿得好,這就讓很多人心裡覺得不太平衡了。甚至有不少北越徵發來的民夫私下早就在打聽,該如何才能投到海漢人的旗下,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而對於待遇差別的問題,體會最深的莫過於鄭廷所帶的這支由海漢軍事顧問一手訓練出來的協從軍部隊了。在塗山訓練營期間,以鄭廷為首的北越受訓軍官有很多機會能與海漢的軍事顧問們同吃同住,並且觀摩海漢民兵的日常訓練。從那時候開始,鄭廷等人便意識到雙方在軍事實力上所存在的巨大差距。
這種差距並不僅僅只是體現在武器的效能上,作訓方式、管理方式、軍人待遇以及對於戰鬥、戰爭的看法,雙方都存在著很大的差距。以待遇為例,海漢民兵的軍餉大約是北越普通士兵的三倍,與百總一級的軍官齊平,而駐防塗山訓練營的這些民兵還有額外的駐防津貼、訓練津貼等等花樣繁多的收入,加在一起差不多就相當於把總一級的軍官了。
除了高薪之外,這些海漢民兵在服完三至五年的兵役之後,回到地方上還能得到海漢執委會的分發的耕地。相比之下北越士兵可就沒那麼好命了,大部分北越士兵從入伍開始便已經被定下了人生軌跡,他們的命運只能是一條路走到黑,要嘛戰死沙場,要嘛落個傷殘被清退出去,真正能混到年老體弱然後才退役計程車兵少之又少。而且這些被清退出軍隊的人員除了拿到微薄的退役金之外,也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安置措施,跟海漢完全沒得比。
在軍功的計算上,海漢民團的方式也比北越軍實際得多,只要是參戰人員完成了預定的戰鬥任務,那麼就可以按照功勞大小分級記集體軍功,而不是北越所採用的數人頭這種原始而粗笨的記功方式。而除了記功之外,海漢人據說還有一種“榮譽獎章”,專門頒發給作戰勇猛、立下大功的軍人,退役之後甚至可以憑藉獎章成為地方官員,這在北越軍中是無法想象的事情就算軍功再高,也只是限於軍隊系統而已。
靠著軍隊起家的鄭氏就是很好的例子,如今雖然清都王鄭實際把控著北越政權,但就是由於鄭氏的軍人出身,無法獲得文官系統以及安南國內特權階級的承認,才會一直無法扶正,只能以“攝政”的名義來操縱朝政,而無法理直氣壯地坐上寶座。
海漢人的這種做法究竟是對是錯,北越的軍官們不敢妄下結論,但海漢民團的戰鬥力,的確在這次的戰鬥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示。本來經過初期的幾次戰鬥之後,北越軍官們還有些洋洋自得,認為自己幹得不錯,即便換了海漢民兵上來大概也不能做得更好,但最後兩天的戰鬥的確是讓他們大開眼界。
相比在構築聯軍陣地的前期作戰中協從軍所打出的戰績,掃尾階段海漢民團的殺敵效率在北越軍官眼中看來只能用兇殘、無敵之類的詞語來形容,在爭江邊的一些地段,被海漢民團從船上幹掉的南越軍屍體甚至鋪了好幾層,一些被炮彈撕裂的屍塊更是慘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