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數票獲得了透過,並且將由執委會統一協調資源,輔助軍方儘快完成安不納島上的工程改造任務。
與井井有條的海漢執委會相比,在安不納島上吃了敗仗的荷蘭人可就沒那麼輕鬆了。因為擔心對手還有船在海上攔截,船隊駛出安不納港之後並沒有急於北上或者南下,而是徑直向東駛出了幾十海里之後,才確定了沒有追兵追出來。
對於範隆根來說,能夠從島上逃出生天固然是幸運之極,但想想因此而損失的兩艘船隻和大批價值不菲的貨物,他的心情也實在輕鬆不起來。而且船隊三名指揮官之一的布勞沃戰死,這不僅僅是人員上的重大損失,同時對東印度公司的名聲也會造成一定的負面影響——堂堂的荷蘭高階武官,總督職位繼承人選之一,居然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死在了一群身份不明的海盜手中,科恩總督聽到這個訊息只怕會氣得大病作。
“斯派克斯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範隆根對於前路感到一片茫然,只能先去徵詢斯派克斯的意見。
斯派克斯的狀態也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抬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我們大概是沒辦法再打回去了。”
範隆根心道現在這種狀況還想著打回去,你真是嫌命太長了是不是?要不是老子提前申請上船做撤離的準備,搞不好這幫人全都被賭在港口跑不了了。
“回巴達維亞吧,這事必須要儘快向公司作出詳細的彙報。”斯派克斯雖然心情沉重,但好歹還是能分得清輕重緩急。與其他事情相比,最重要的是讓公司高層都清楚現在究竟生了什麼事,之後才能進一步考慮應對的策略乃至相應的報復措施。
“可是這幾船貨物怎麼辦?”範隆根立刻反對道:“這幾艘船上還有很多需要銷往日本、朝鮮和大明的貨物,難道我們就白白浪費了這多天?我們應該北上才對!”
“現在的情況適合計較這些事情嗎?”斯派克斯嗓門提高了不少:“出了這麼大的事,要以公司利益為重!”
範隆根豈肯就此服輸,他立刻想到了另一條路徑:“就算不考慮我們船上的貨物,那也必須要考慮到大員港的船隻會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繼續派船南下,而他們很可能還會在安不納島這裡自投羅網!我們必須要告知大員港,讓當地組織船隊,在航線安排裡繞開這片海域。”
兩人的理由其實都很充分,誰也說不服不了誰,最後決定船隊一分為二,斯派克斯帶兩艘船南下,將戰況向公司的董事會做彙報。而範隆根則將帶領另外三艘船繼續北上前往大員港——這樣至少還能把本錢拿回來一部分,不至於虧得血本無歸。
範隆根的船隊一路上戰戰兢兢,抵達大員港已經是二十天之後。而他在這裡上岸後所獲得的第一個訊息,就是十八芝於上個月在南日島慘敗,已經丟掉了最後一個福建海岸附近的據點。擊敗他們的並不是老對手福建水師,而是從瓊州島遠赴福建的一支海漢武裝。
這個訊息讓範隆根也是大吃一驚。荷蘭人一直以來都不希望福建海域被大明官府或是十八芝中的一方所壟斷,因為那樣會讓他們這個“外來者”在當地的貿易面臨更高的門檻。荷蘭人雖然沒有直接插手雙方在福建沿海曠日持久的戰爭,但私底下還是給予了十八芝一定的扶持,以便讓他們能夠保持對福建官府的壓力。
海漢人在軍事領域扶持許心素並不是什麼秘密,但荷蘭人從未想過遠在瓊州島的海漢武裝能這麼快就進軍福建,並且在官府的配合之下動用武力來打擊十八芝。近年來許心素得到海漢人扶持之後,跟荷蘭人的貿易往來已經越來越少,而現在雙方公然走到一起,並打擊作為荷蘭人中間商存在的十八芝,這讓範隆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就是荷蘭人很有可能會被排擠出大明貿易圈。
鄭芝龍在這段時間正秣馬厲兵,打算要把南日島從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