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白酒口味不太一樣。這種酒……比較甜!”布勞沃又喝了一杯之後,給出了自己的點評:“這或許是用某種水果釀製出來的”
“是甘蔗,布勞沃先生。海漢人在瓊州島上大量種植甘蔗,根據我們在此之前所獲得的訊息,至少有上萬人在為他們打理規模龐大的甘蔗種植園。”範隆根解釋道。雖然他也是第一次喝到這種酒,但在此之前已經聽過這種水果酒的諸多傳聞。
“海漢人在瓊州島種了這麼多甘蔗?”斯派克斯有些疑惑地問道:“那他們的糖產量豈不是也高得驚人?”
斯派克斯的堂弟也是一名荷蘭海商,在地球另一邊的加勒比海地區擁有好幾處甘蔗種植園,手下奴工上千,因此斯派克斯大體也知道一般大種植園的規模是什麼概念。上萬人勞作的甘蔗種植園,那至少是美洲地區十名以上的莊園主聯合起來才能擁有的種植規模了。而海漢人在瓊州落腳才不過四年多而已,斯派克斯對於範隆根提供的情報很是有一點懷疑。
範隆根沉默了片刻才道:“實際上海漢出產的一種白砂糖現在已經是廣東福建市場上的緊俏貨,那些有錢的官員和富商都會購買海漢出產的這種純淨度和甜度都更高的蔗糖。我在大員港的時候曾經嘗過這種白砂糖,不得不承認他們在製糖工藝上也有某些獨到的地方。”
“我們的種植園做不出來同等品質的蔗糖?”斯派克斯不敢置信地問道。荷蘭人在熱帶經營種植園的時間雖然比不了南歐的航海先驅,但好歹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範隆根的說法真是有點打擊人。
“關於這個問題,我也找大員當地的種植園問過,做倒是能做出來,但非常費工費料,成本會比海漢白砂糖的售價還高出近一倍。”範隆根的語氣也顯得非常沮喪。
如果製作成本比人家的銷售價格還高得多,那自然不會有人傻到再去花錢生產這樣的產品。這樣一來,毫無疑問東印度公司名下的甘蔗種植園收益也會受到相應的衝擊。
“那我們在大員的甘蔗種植園豈不是沒法經營下去了?”布勞沃想到的事情更多一些,立刻便追問道。
“事實上在我半年前去大員的時候,當地的甘蔗種植園就已經開始部分轉型種植別的作物了,農場主們都認為跟海漢人在這個方面競爭的勝算很小。據大明的一些知情人說,海漢人在農業耕種方面所掌握的技術已經超過了大明,一些移民甚至認為他們的耕種方法是神技。”範隆根話裡開始出現了一種無奈的味道:“是不是神技我不知道,但海漢人在瓊州島落腳之後,的確沒有再聽說當地出現過饑荒之類的災情。他們甚至還用提供糧食賑災的方式,在廣東招募了大量的移民運往瓊州島,可見他們的糧食供應是非常充足的。”
“這群人到底是從哪裡鑽出來的怪物!”對於一個看起來處處都要強於自己的競爭對手,斯派克斯目前所能做的也就只有不服輸地噴一噴口水了。
瓊克鎮長小心翼翼地插話道:“我倒是聽一些大明商人說過,他們是來自東邊的大海彼岸,距離大明有萬里航程。”
“這只是糊弄不明真相的人罷了。”布勞沃搖搖頭道:“那些大明海商最遠就只到過巴達維亞、馬六甲這些地方,至於東方的大海彼岸,他們沒去過,但我們卻知道那裡是什麼樣的狀況。那塊大陸上可沒有什麼文明的國度,更沒有什麼海漢國的存在。”
“但他們的來歷的確是一個謎。”範隆根接過話頭道:“我以前也找人多方打聽過,但所能得到的資訊也跟瓊克先生所說的大同小異。沒人知道他們究竟來自哪裡,唯一能夠確認的就是他們抵達瓊州島時所乘坐的大鐵船全部都還在勝利港裡停靠著,而那種鐵船並不是我們現在能夠製造出來的。”
“他們最近這一兩年在福建折騰得非常厲害,或許以後跟我們正面交手的會是他們,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