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什麼差別,乍一看就是家主給後輩佈置生意的家信而已。如今在杭州做買賣的外人客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每日進進出出的商貨多不勝數,透過書信排程安排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如果這幾封信不是從特定的場合搜出來,或許根本就不會引起安全部的重視。
何夕聽完之後不置可否,先問龔十七對此有什麼看法。
龔十七道:“如果我沒料錯,北邊的同事應該已經確認過這竺姓一家的情況了?”
一名情報分析員應道:“回龔大人,的確如此。因為沒抓到當事人,那邊的同僚便特地走訪了杭州的多家商行,但並沒有找到相關的資訊。竺這個姓並不多見,如果完全沒有資訊,那這個所謂的商人身份,極有可能只是對方杜撰出來的人設。”
“書信中的這對竺姓父子,或許分別是幕後主使者和實際指揮行動的人,而信中提及的分銷商,我們認為可能是受其指使的手下或同夥。至於重要貨物……我們認為是指執委會之後出訪杭州的安排。”
執委會出訪杭州的安排,其實從去年白克思巡視當地開始,一直就有風聲在外。而杭州當地許多重大工程專案的進度,都要視執委會的行程來作安排,所以那邊開始做相關準備工作的時間,也要比這邊登報確定行程的時間早得多。
此事涉及的範圍太大,要完全對外封死訊息是不太可能的,被外人得知也不足為怪。
龔十七點點頭繼續問道:“那這事最初引發我們關注的原因是什麼?”
那名情報分析員繼續介紹道:“是因為這名竺姓男子,在設法接觸當地駐軍的高階軍官,但意圖不明。這名軍官警惕性非常高,便將此事上報了。”
“那邊的同僚在得到訊息後,就立刻安排了對這名男子的監視。後來發現情況不對,正要實施抓捕的時候,此人可能是察覺到了什麼,避開監視悄悄潛逃了。”
龔十七道:“不管抓沒抓到人,這樣的桉子,北方的同事應該也能處理,為何還要特地上報?”
何夕這時候接過了話頭:“那邊的同事分析之後,認為此事很可能與大明官方有關,但牽涉到什麼層級,現在缺乏足夠的資訊,暫時還不好說。”
“如果這事是大明高層在背後作祟,牽涉太大,那可能就比較麻煩了。發回通報,也是要讓我們這邊提前做好相應的準備,以防萬一。”